Chapter 34检查身体 (6)

玩宠 雨革月 12358 字 4个月前

泣了一小会儿,似乎又想起什么,猛然推开安辰羽的胸膛,啪的赏了他一个耳光,“你混蛋!!呜呜……”

原来她还记得他扔下她不管的仇呢。就算知道这是策略也还余怒未消,女人果然还是不理智的。

“好,我是混蛋,可是我这不是过来救你了么~”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捧着她的小脑袋,温柔的吻着她,一路向下,直到含住那张冰凉的小嘴,又香又软,用温柔而炙热的吻抚慰她满心的惶恐与不安。

她无力的瘫在他的怀中,四肢还在发抖,想起刚才两个男人差点毁了她的那一幕她就不停的发抖,哭着抱紧安辰羽这个充满了温度的身体,却依旧觉着寒冷。

……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ater 46

由于阳茗山路段的24小时监控,保安在第一时间带着120赶到,大家很快发现烧焦了的车身残骸,在确定里面没有实体时断定车主还活着,在警犬的帮助下进行大规模搜寻,单看这辆车就不一般,车主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所以大家拿出了百分百的工作态度,生怕得罪了什么达官权归,失去赖以谋生的职业。

安辰羽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由于失血过多中度昏迷,几乎被吓傻了的裴然浑身是血的抱着他跪在泥坑里。

当制服了坏人,裴然还以为没事了,浑身无力的躺在他怀里,连他热情的吻也懒得拒绝,可是吻着吻着,他平时一向温热的唇逐渐冰凉,力气也一点一点的变小,最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趴在她小小的肩膀上,裴然环住他的手渐渐下移,在他左边的腰际摸到一片粘湿,还带着人的体温,不是雨水,是从人体里流出的,她哭了,将手举到眼前,黑乎乎的一片。

“安辰羽,你醒醒,呜呜,不要吓我,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他迷迷糊糊说了一声,“别怕……”便一个人晕倒了,裴然环望着四周,两具尸体还有一个昏迷的男人,自己也好想晕过去……

她忽然想起跟歹徒搏斗的那一幕,当安辰羽夺走短枪的瞬间,歹徒的左手正抵在他左边的腰际,当时裴然还以为是拳头,现在想起来却是歹徒手中的军用小匕首。

……

警方已经开始排查当晚所有与会的嘉宾,重点是调查安辰羽那辆保时捷进入车库后的所有录像,经过专业的技术鉴定,保时捷是被人做了很严重而且不容易察觉的手脚,此人定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手,生活中肯定接触过打量机械。

警方要求出示每一个方位的录像,却得到这样的消息:当晚t市遭受近几年罕见的一场雷暴雨,阳茗山上的十家别墅全部遭受雷击,导致线路接收方面出现问题,监控设备暂时失灵,所以到了警方手中的录像带无一列外都是雪花点。暗自很显然进入了一个死结,一时无从下手。

幸好警方还有一名罪犯掌握在手,就是正在抢救的公鸭嗓子。

安辰羽的后腰缝了三针,算他命大,匕首斜刺进肌肉中,不算太深,而且匕首宽度较窄,从外观来看道口整齐并不骇人,此外他的右手也缠了一层纱布,幸好伤口很轻,都在真皮层附近,他担心留下伤疤,便请来专业的整形医师配合特殊治疗,确定不会变成麻子手后才放心的睡着。

裴然从没见过嗜手如命成这般的男人,平时只见他双手修剪干净整齐,不愿刷锅洗碗,却从不知他私底下原来是这么爱惜的。用娟子的解释就是:小心啊,他可能是个gay,根据我多年看g-v的经验,百分之八十的gay对自己的外貌十分讲究在意,而且以美型男居多,这也是他们看上去比普通男人漂亮整洁的原因。

冷楚被娟子的言论弄的恶心,便把她拖走了,讥讽道,“在你眼里,凡是长得好爱干净的男人就没有不是gay的!”

很显然他也被娟子茶毒过。娟子曾力邀他一同欣赏了自己平时最爱的几部“动作片”,导致冷楚很长一段时间看到男人就想吐。由此娟子总算确定自己的男友是正常的男人,绝对不会因为别的美少年而背叛她了。所以决定再多喜欢他一点。

在一群尽心尽责,温柔体贴,照顾有方的美丽小护士呵护下,安辰羽原本就超健康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缝合部位开始结痂,养伤期间他只有两种睡姿,趴着或者右侧躺。

羞答答的小护士,伸着葱管般白嫩的小手在他伤口附近擦洗,检查,眼睛里明显放出一点不该对待病人放出的光芒。安辰羽是典型的小型肌肉发达类,不夸张,却又使得每一块看上去都很迷人,不可否认,他花心也是有资本的,而受伤的位置正是传说中的做-爱-肌,据说这两块肌肉分别位于男人的腰侧,是一个性-感到秒-杀的部位。小护士热泪盈眶,众姐妹没有说错,她果然看到了传说中的肌肉,为什么她的男朋友这个地方只有两坨肥肉?

离开之前,小护士还不忘温柔的叮嘱,“最近伤口会发痒,千万不要抓哦~”

安辰羽还以迷人的微笑,小护士的心跳骤然加速,脸部充血,急忙捂心遁逃。

裴然正坐在沙发一角津津有味的看报纸,似乎没有注意小护士

与安辰羽的眉来眼去。画展即将在紫藤廊举办,票价十元,还挺贵的。裴然不想要钱,只想在展厅要个小空位,不过根据何教授与何大同对她的深恶痛绝,这个愿望太渺茫了。报纸还配上了黑白的照片,何教授惺惺作态,一副斯文模样的与画廊管理层握手。裴然看到这里心里不舒服,赌气的把这张破报纸扔到一边。娟子正好发来一个短信:我们班脑残的班长号召大家后天参观何叫兽的画展,如果里面没有你的作品,我决定对着每一幅画都吐一口口水。

呃,这个疯丫头!还有她是不是打错字了,教授怎么变成叫兽?

安辰羽不舒服的呻吟拉回了裴然的注意力,“你太狠心了,我为了你腰都受伤了,你倒好,不是看报纸就是发短信。”

“刚才有护士为你检查伤口,我不看报纸还能干什么?”她又不是护士。

“可是护士现在走了。”

“嗯,我倒杯水给你喝。”毕竟虎口脱险安辰羽功不可没,她做人向来恩怨分明,在他养伤期间,自己一定会尽力伺候的。

“什么态度!你知道腰对我而言有多重要嘛,这可是男人的腰!!”他重重的强调了“腰”字,裴然不以为然,想了三秒才明白他的意思,脸颊微微浮起一层粉晕,觉着安辰羽这种人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马上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不严重,这段时间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

算了他是在指望不上裴然什么了,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枕头里,回忆那些红颜知己,听说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哪一个不是眼泪汪汪,光每天送来的百合玫瑰等等就将病房塞到爆炸,恨不得捧着他哭喊,心肝宝贝,不疼啊不疼……

“你过来。”他不甘心的抬起头,危险的眯起眼睛。

“嗯?”她放下水杯,认真的望着他。

“把头靠过来。”

“……不行,医生说这段时间你不适合做各种运动。”裴然指着杯子道,“水温正好,快喝吧。我已经打电话在你最喜欢的餐厅给你顶了一日三餐,现在我要去上课,晚上再过来看你。”

安辰羽望着无情的女人,她收拾好包袱连一个吻都不给就跑了。

心里气不过,暗暗诅咒裴然这学期每门都挂红灯。手机响了,他郁愤的接听,那头传来陆艺的声音,“老板,成华龙已经被警方提审,这小子嘴很硬而且经验十分老道,几个条子轮流下来都没套出什么线索。他伤势重又不能用刑,你说该怎么办?”

“嗯,他什么时候出院?”

“一个月后。”

“弄点钱,给他用最好的药,让他活蹦乱跳早日出院。”

“啊?”陆艺以为自己听错了。

“记得再花点钱给上头的人,就说证据不足,过了48小时监禁期只好放人。媒体方面让冷楚摆平,不要惊动外界。”

“啊?!!”陆艺傻眼了。

“然后在半路上把这小子给我弄来,我亲自伺候他。”安辰羽阴鸷的笑了笑。

“……”

陆艺哑然了,如果他是成华龙,最好认罪伏法,怎么着也得先进局子躲个一年半载再说。

老板一般是比较歹毒的,如果他变好了只是为了方便更加歹毒而已。

裴然用遥控器钥匙打开车门,觉着阳光不错,这种日子她都选择敞篷驾驶,刚要发动就看到后车镜里冒出一个人,是慕容寒越。他也是个衣冠禽兽的人物,平时看起来潇洒不羁的,没什么威胁感。

“能谈谈么?”

“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爱不爱安?”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谈的。”她礼貌的回绝。

“为什么不爱呢,可以说找不到比他更完美的男人了,他身上有你们女人所幻想的一切。是不是因为方知墨?”

“慕容先生,我不理解你们圈子里所为的情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从不轻易付出感情,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更不会看到优秀的男人便不能自己。在你们看来我不可理喻不识好歹,可我至少一旦付出就不会背叛。”她没有说自己究竟爱谁,只是认真的告诉一个人,她对爱情的态度,一切已经不言而喻。慕容寒越眼角微挑,似乎很长时间难以消化这种理论。

真是一个极品女人,被这种女人爱上应该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惜这样的女人太少了,因为他们就像扑火的飞蛾,燃烧一次,得不到珍惜就会化为灰烬……

而幸福的男人没有尝试过失去,常常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扑火的飞蛾,非要等到她变成灰烬时方才知道后悔。

下午是何教授的课,他有意无意凑到裴然身边,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挥动油彩的玉手。忽然道:“你其实挺有天分的,我很欣赏你。”

这话让裴然颇为讶异,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教授您过奖了。”

“如果有我的指导加上人脉关系,让你三年内出头一点也

不难。”他笑着说。

听他如是一说,裴然便觉着自己并没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教授先给了颗蜜枣,又话中有话的提醒她他的能力,暗示她想在这个领域出头千万不要轻易得罪他。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裴然侧耳等待他的下文,可惜他背着手,故意卖弄玄机的走向下一个同学。

裴然也没将此事特别放在心上,她早就有了燕为卿这个经纪人,两个人约好的,等她毕业就潜心往这个领域发展,燕为卿会安排一切,赚了钱三七分账,明显的让裴然赚足了便宜,裴然过意不去,硬是要六四分账。谁知燕为卿把眼睛一瞪,钱还一分没赚就开始这么豪气了,赶快练习去吧,别做白日梦了。

在凯美倒闭不久,只开心了很短一段时间的童老大也迎来了经济危机,大家没辙,娟子建议全体人员去庙里烧香,看看有没有救。这个想法遭到了很多当代大学生的鄙视。后来还是冷楚给了一分生意,不算很大,不过酬劳还不错,就是最近he大楼某层楼里的某个中型办公部门需要为一场慈善基金筹备做宣传,这年头做善事不容易,既然做了就不能害羞,更不可以藏着掖着,怎么着也得让弄个巨幅广告喝响亮的广告语之类的。

童老大以五年的工作经验顺利取得了某部门小经理的认可,互相签字画押,就开着它的御用座驾二手面包车(用了这么多年它依旧很卖力,很少出故障)拉着团伙赶工。

基金筹备场所安排在he大楼十二层会听,这间大厅经常被有钱的厂家包下举行拍卖会或者做慈善,不管取多少花哨的名字,终归目的只有一个,动员圈地有钱人竞价拍一些没有使用价值却扬言有收藏价值的物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从唐朝古董到奥运会欧洲某国冠军的一双沾了不少脚汗的球鞋。据说这些不算什么,最离奇的一个东西竟是男足就十分钟不-射-后队长脑袋被砸的第一个易拉罐。对此,大家只能干笑下,继续工作,着实想不出那些匪夷所思东西的收藏价值。

不过听说这次拍卖的大有来头,是国内某知名收藏家珍藏多年的宝贝,具有特别高的文化底蕴,而且还是祖传的,如此拿出来拍卖,立刻备受业内好评,感动八方,届时哪个有钱人敢不出高点价钱恐怕要被人白眼了。要知道有多少希望小学的孩子在眼巴巴等着呢,虽然慈善年年做,可是娃们的学校总也凑不够,所以大家只能继续做,努力做,做到凑够了学校的那一天。

童老大这个所谓的广告公司和人们所普遍认识的正规公司有点区别,这区别在于他的员工什么都做,茶水果品乃至印刷传单铺桌布,甚至还有拖地擦玻璃。大家越来越不待见童老大了,童老大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哀求大家忍一忍,齐心合力帮助公司度过难关,不能让凯美看笑话。

裴然从一楼某部门抱出一摞宣传单,目光忽然透过巨大的玻璃墙,仿佛被什么黏住了,再也拔不出。那瞬间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又很还怕自己看错,急忙揉了揉眼睛,连传单撒了一地都未曾发觉。当她确定这是真的以后,便奋不顾身的冲向门口。

方知墨,他是方知墨。

站在一辆宝蓝色迈巴赫旁边的男子,侧颜沉浸在夺目的阳光里,轮廓早已退去了当年的青涩,无论脸庞还是身材都蒙上了一层成熟男人才有的轮廓。他的肤色已经接近于小麦色,从前那双如水般多情的眼眸已变成了望不见尽头的山川,内敛,沉郁,给人如青松覆雪般的距离。身姿挺拔,笔直而杨贵面料的西裤让他的长腿格外除尘夺目。

时间凝结成了霜,裴然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的来往,所有喧嚣都仿佛不再,她一步一步走下阶梯,颤抖的玉手缓缓抬起,哥哥……

方知墨忽然笑了,人们都说不爱笑的人往往笑起来很美,这微笑确实美的惊心动魄,他微微伸出手,一个珠玉般美丽的女孩欢快的跳到他身边,“ken,ken,ken,我家的ken!”

裴然从来没见过这么清纯可爱的女孩,纯洁的让人不敢对她生出一丝一毫的恶意。

方知墨神情依旧带着疏离,不过眼睛已经比之前的目空一切多了一丝宠溺,他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用充满男性魅惑的磁性声音道,“谁是你家的,快上车。”

女孩做个鬼脸开心的跳进车里,透过半开的车窗,裴然清晰地望见女孩亲了方知墨的脸颊,他没有任何排斥,嘴角还弯出一抹笑意,那一刻,明明暖阳融融,裴然却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她的四肢僵硬,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就像无数个梦一样,她想使劲去追方知墨的,可是怎么也追不上。

哥哥——

裴然脚下一滑,膝盖重重的跌在了大理石地面,她感觉不到疼,却惊慌失措的望着开始发动的车子,跌倒的那一瞬间她清晰地看见哥哥的目光转向了这边,她甚至能想象到那双美丽清澈的眸子里倒影着狼狈的她……可是哥哥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他淡然的像打量所有过往的人,只停留了三分之一秒,宝蓝色的迈巴赫驶进车道,汇入苍茫人流,唯独裴然呆呆的坐在地上。

她真笨!

干嘛不

跑快点!

还跌到了,害的哥哥没有看见她。

裴然嗫嚅着从地上爬起来,在所有人异样的目光中怔怔的走进大楼,将撤了满地的传单一张一张捡起,滴答滴答,是一滴滴清泪洒落洁净大理石的声音。

他看见她了,可是没有表情的表情比任何都来的可怕。

等了太长时间,裴然一直没出现,娟子便借口去找裴然顺便给自己放放风。

等电梯打开时,娟子后退数步,以为撞倒了白天出来逛街的贞子。

“喂,你的脸色怎么这样,不会是怀孕了吧!”娟子大呼小叫。

裴然茫然的望着她,半响才呢喃一句,“他没有看见我……娟子,我现在是不是很抽,嗯?告诉我,我是不是很丑!”

“得了吧,曾经的t大系花,当今的g大系花,你要是丑,让我等如何面对江东父老?”

是么?她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的脸,深深的凝视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二十一岁的女人。脑海却闪过了一个清纯不可方物的女孩,她好美好纯洁,她亲了她的哥哥……

“裴然,你不会是中邪了吧?”娟子张开五指在她眼前乱晃。

“别胡说,我刚才有点中暑。”她突然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卑微而脆弱的自尊不敢将那一幕透露给任何人。她小心翼翼守着这个易碎的自尊,沉入了回忆里……

从那一天后,方知墨就像短暂的海市蜃楼再也没有露过面。安辰羽过了四天也出院了,精神好的很,晚上陪她坐在沙发上看财经频道,缠着她要亲亲。

裴然的眼睛始终一眨一眨盯着屏幕,仿佛还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就连上衣被安辰羽脱光了也没察觉。她如着了魔一般,安辰羽越发越奇怪,这对所有女人来说都是枯燥无味的频道为何独独如此的吸引裴然?却也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只好作罢,只一心的挑逗她。

“宝贝,看看我,我比那个秃顶的主持人帅多了……”

她的眼睛里有一片泪光,安辰羽没有感到不对劲,因为裴然从来都是这样的,经常会流泪。可是反抗就很少见了,尤其还打他一耳光的反抗,安辰羽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

她忽然站起身,却不知道什么也没穿的上身这个样子根本就是火上浇油的考验安辰羽的意志力。她似乎是想逃,却没有成功,被安辰羽抓住了,很轻松的抱起来走进卧室。

她的脸上弥漫过一丝红晕,软软的陷进被褥里,迷蒙的泪光顺着眼角滑落,忽然受惊一般的抬起头,正好清晰的看见安辰羽对她做的每一个动作,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恶心很丑陋,脑海浮出了两个画面,一个春节如天使亲吻哥哥的女孩,还有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像个荡-妇被人任意玩弄的女人。她忽然涌起巨大的恐惧,只是死死的瞪着男女-连-在一起的部位,连安辰羽这么厚的脸皮都被她瞪的有点发毛,她这是怎么了?

不,不,这不是她!

她惊恐的望向落地窗,幸好窗帘都关上了,卧室的门也关的很好,不会被人发现的,不会被哥哥看到的……

当满足了安辰羽后,她急忙爬起来,逃也似地躲进浴室里,锁上门,像一只洁白的小兽紧紧的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温热的水流从花洒留下,浇在她汗水与泪水弥漫的脸庞。

半响,似乎从迷蒙中苏醒,她赶紧拿起沐浴乳,一丝不苟的清洗着,洗得干干净净,下次见面她一定不会输给那个女孩,一定不会输……

当她颤抖的打开门时,安辰羽正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黑黝黝的眸子讳莫如深的望着她。

“嫌弃我?是不是还想着方知墨?当你想他的时候就会变成这副鬼样。”

她惊恐的摇了摇头。

浴室的门重重的合上,里面传来裴然痛苦的哀吟。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在床-上了。童老大打了三个未接电话催她赶工。

她颤颤巍巍的走到镜子前,望着苍白的自己,默默的拿出创可贴黏在玉颈一侧,又挑了件领口特别小的上衣,带着一身的疲惫来到he大楼门口,站在太阳下,很久很久,后来她热的受不了就站在大厅的玻璃墙后面,傻傻的望着车来车往。

直到一辆宝蓝色的迈巴赫再次出现视野里,方知墨从容走下车,身旁站着干练而严肃的助理,助理将钥匙和小费递给泊车小弟,便陪同方知墨迈着又快又稳的步伐踏入he大楼。

裴然急忙上前两步,哑然的望着飞快与她擦肩而过的方知墨。在她几乎绝望的那一刻,对方的脚步忽然一顿,站在二十米开外的地方,悠悠转过身,那千年潭渊的邃眸里再也没有裴然熟悉的情绪,或者说她完全看不透了,什么也感觉不到。

助理有些诡异的望着方知墨,又扭过头探寻的盯着裴然。

“哥……”

“刘瑞,你先上去。”在裴然刚发出一个音节前,方知墨不动声色的打断。

十分会看颜色的职场精英自然不会过多参与这样的场景,刘瑞立刻会意,夹着公文包匆匆走进电梯。

方知墨的身体没有完全转过来,只是维持着四十五度侧着身面对裴然,浓眉如墨,眸如寒玉,唇似渥丹,只是曾经所有青涩的轮廓都被一种沧桑与沉稳侵蚀,他才二十二岁,却散发着一种三十二岁的男人才会有的醇练,那一刻,裴然感觉他老了,不是身体,是心。

她试探的走向他,尽管他没有微笑亦没有对她伸出手。走近了,却感觉周遭莫名的寒冷,她冷的手有点抖,无辜的眼眸倒映着他精致的轮廓,盯着他左侧额头靠近发根的部位,那里有一道疤,长约两厘米,微微倾斜,本来很隐秘,因为额前的发被风吹乱了。所以才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