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的订婚仪式也是在这里举行,”景井一手支着脑袋,脑袋晃了晃,指了指这辉煌的国宴厅,
红旗也是双手支着脑袋,点了点头,鼻头突然顽皮一皱,“其实,这地方这么大,搞个集团结婚都没关系,”
景井还是懒懒支着脑袋摇摇头,“中国可考的第一场集体婚礼好像是1934年时任上海市长的吴铁成为蒋介石一手发动的新生活运动,旨在‘以简单、经济、庄严的仪式来改革繁琐铺张的旧婚俗’所办的一桩‘实事’。特搞笑,牧师换了司仪,‘望空而拜’改了‘向孙中山像三鞠躬’,‘唱文明结婚歌’易做‘在军乐进行曲声中步入礼堂’。无非是从‘二人转’变成‘百人转’,从k倒退至‘海选’,当然,重要的是,结婚人数从两个猛增至114人。这种‘群魔乱舞’似的仪式,你是不会喜欢的。”
红旗真点点头,小咬着唇,含含糊糊说,
“这我知道。不论传统还是新潮,即便只是从仪式、场面上来看,结婚都属于一项不折不扣的集体活动,把原本就集体性异常丰富的婚礼还刻意办成‘集体婚礼’,无非以行礼者的集体性驱逐观礼者的集体性,不能说脱裤子放屁,也是放了屁脱裤子。就算婚姻本身在法律上正在变得日趋险恶,然而自古以来,入洞房毕竟不是过景阳冈,往来客官没有结伴过冈的必要,更没有必要给旁观者造成群的错觉。你说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犀利,干脆!你不能不说,当这个东西真正将脑海里的东西集结成语言时,着实让人惊艳!
景井皱着眉头望着她,似笑非笑,突然,一手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
“宠红旗同志,继续保持这种‘无政府’状态,前途无量,”
红旗同志欣然点头,有种小小的傲慢感蔓延在眼里,却可爱的迷死人。
小成过来给她送药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宠红旗。
宠春诚没有说谎,这丫头这几天是有点感冒。
小成把药递给她,她接过来,还说了声“谢谢”,自己打开药盒,自己对开水,喝药。然后把药盒又装好,放进自己的荷包里。站起来,看向小成,“现在就走吗,”
小成看了眼那桌子饭菜,“你吃饱了吗,”
红旗点头,小成就点点头,
红旗这时转身看向一直手支着头的景井,几坦荡的笑容,“景井,我先走了,下次继续聊,”
景井一直手支着头,依然那样懒散的模样,点点头,这时,才看了小成一眼,
小成也正看向他,礼貌地朝他点点头,
景井这时突然站起来,蛮潇洒地朝他伸出手,“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