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财神妻 典心 4385 字 3个月前

回双桐城的路上,没人说话,气氛格外凝重。

宝宝坐在马车里,偶尔掀开车帘,瞧瞧马车前方,丈夫骑在马上的高大背影。

看了一会儿,她就缩回小脑袋,窝进马车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少夫人,别担、心,爷只是气气就算了。」莫笑出声安慰道,心里实在过

意不去。要不是为了帮她,少夫人不会上楼台,爷也不会发那麽大的火。

宝宝沮丧的摇头。

「不,这次不同,他真的很生气。」从离开镇远县开始,齐严的脸色就坏得

吓人。无论她怎麽道歉,他仍是一脸冰冷,紧抿著薄唇,丝毫不肯搭理她。

打从成亲之前,她就发现,齐严格外忌讳地在外人面前露面,只差没把她锁

在府里,勒令她不许出门。如今她却趁他不在,像办展览似的,闹得这麽盛大。

只是,她实在不懂,只是露个面,他为什麽就怒火中烧?难道他想把地藏在

家里,永远不让别人瞧见吗?

成亲之前,他在钱家说过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著。

我就是不让她见人。

宝宝咬紧红唇,久违的刺痛,又悄悄爬上心头。疑问一直没有得到解答,她

始终不敢问,他是不是真的觉得她难以见人?

她窝在马车里想东想西,外头却有了动静。

山林小径旁,赫然出现数十名黑衣人,手中提著刀剑,虎视耽耽的望著马车。

司徒莽扯紧缰绳,率先喊道:「主子,来者不善!」

话还没说完,黑衣人们已发出连迭狂啸,举著亮晃晃的刀子,杀气腾腾的攻

了过来。

「小心!」齐严厉声喝道,抽出随身的长剑,飞身下马。

刀剑撞击的声音,瞬间响彻四周,他冷眼以对,以寡迎众,单手持剑,轻易

制住十来把刺来的利刃,对方的刀,甚至沾不到他的衣角。

莫笑掀开车帘,衡量战况。

那些夏衣人大概没料到,爷跟司徒莽非但能够自保,剑术还格外精湛,虽然

人数众多,却还是占不了便宜,没多久的时间,就被摆平了大半。

几个黑衣人,掉转方向,进攻後方,朝马车扑来。

「少夫人,请别出来!」莫笑吩咐道,窜身跃出马车,帮著应付敌人。

宝宝用力点头,坐在马车内,完全不敢动弹。

她没学过武,压根儿帮不上半点忙,这会儿就算是冲出去,只怕也是自投罗

网。

外头铿铿锵锵的,打得好不热闹,有几把沾了血的断剑,因为力道太大。,

还射入马车内,牢牢的钉在车壁上。

那两个带刀的大汉,观了个空,眼看就要杀到马车旁。

齐严回头,拧眉暴喝。

「出手!」

司徒莽与莫笑同时出掌,没有挥向敌人,反倒重击马车两侧。

坐在马车内的宝宝,只觉得脑中嗡的」声巨响,胸口一闷,五脏六腑难受极

了。

「啊!」她尖叫一声,强大的内劲,将她从里头轰了出来,笔直的飞向小径

旁的巨石。

还没撞上那面石壁,她的腰上就陡然一紧,身子被强大的力量扯了回来,免

去了撞得血肉模糊的厄运。

齐严凌空抱住她,大手压住她的後脑。

「别看。」低沈的声音,透过宽厚的胸膛传来。

她把小脸理在他胸膛上,不敢睁眼,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刀剑撞击的

声音、男人惨叫的声音不绝於耳,没一会儿,惨叫声停了,四周静悄悄。

「少夫人,都解决乾净了。」司徒莽说道,将长剑插进土里,长长吁了一口

气。

她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齐严冷峻的脸色。她慢慢的松手,退开好

几步,不敢离他太近。

「呃,夫君,这些人是谁?」她小声的问,还、心有馀悸。

「你引来的人。」他冷冷的答道,走向马车,察看马匹的状况,态度比先前

更疏远。

宝宝眨著眼睛,被指责得莫名其妙。是她引来的人吗?她做了什麽,引得这

些人全提著力想来杀她?!

三人都往马车走去,只有她揪著丝裙,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蓦地,刀光一闪。一个男人猛然跳了起来,手上的刀子,笔直的伸来,神准

的搁上宝宝的颈子,他倒地诈死,等的就是她落单的这一刻。

「别过来!」黑衣人吼叫道,拉紧实实的头发,用力扭扯,露出白嫩嫩的颈

子,以及灿烂夺目的黄金富贵锁。

头皮上的刺痛,让她疼得几乎要掉泪。

「放开她。」齐严吼道。

还没有任何动作,锋利的刀尖就压紧了白嫩的颈子,还威胁的不断用力。

「再上前一步,我就割断她的脖子!」黑衣人的脸上,有著狰狞的刀伤,还

在冒著鲜血,随著他激动的吼叫,鲜血溅出伤口,看来可怕极了。

齐严全身僵硬,拳头紧握著,黑眸深幽得看不见底,视线却始终盯著黑衣人,

没有接触妻子惨白的小脸。

刺痛逐渐加强,她忍不住颤抖,红唇中逸出疼痛的呻吟。

「别急,我只要钱,不要女人,等会儿就把这婆娘还给你。」黑衣人说道,

双眼通红,兴奋得全身发抖。

这副富贵锁,可代表著无尽的财富啊!天下人都在传说著,只要得到这个锁,

就能吃穿不愁,享尽荣华富贵。

贪婪的欲望,让他失去理智,沾著血的手,拉住富贵锁,用力的扯啊扯,那

黄金打造的锁圈却文风不动。

齐严下颚的肌肉,隐隐抽动。

「爷」莫笑焦急的低语,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暗暗扬手,示意稍安勿躁,全身的力量却已蓄势待发,长剑的剑刃因为蓄

满力量,正在轻轻颤动著。

黑衣人仍忙著跟锁圈缠斗,他粗鲁的又拉又扯,手劲愈来愈大。「该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