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的。但这么上手就打,问也不问一句的时候却不多。尤其是在这刑堂之上,犯了帮中规矩的兄弟要挨打受罚,需要先点燃香火,禀奉关帝,斥责罪名,再郑重其事起来家法责打。哪知周进却句话也不问,也不说,一手抓了霍一飞的头发将他扯直,劈头盖脸便开始猛抽耳光。噼啪尖厉的声音惊得满屋子的人心惊肉跳,大气不敢透过半口。偌大的屋子里没有半点杂响,周进打人的不断“啪啪啪啪”巨响更加刺耳。
霍一飞头发给他拽在手里,满脸抽得尽是鲜血,飞溅的血污呛进口鼻里面,他只是本能的闪躲,一边痛苦的干咳。周进也不知道接连抽了多少下,忽然撒开手,霍一飞“咣“的一声倒在地上,“哇”一口血喷出来,污血和着打落的牙齿溅了一地。周进追上前补起一脚,踢得霍一飞直向后飞起,撞在身后的墙壁。旁边站了的两个人忙不迭躲闪,闪的太急相互绊倒,摔倒在一起,十分好笑。但是在这般情景下,满屋的人只觉得头皮发紧,说不出的寒栗,谁也不觉得有趣,谁也笑不出来。
周进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喝,“给脸不要脸!!”。
应七眉头紧皱站在他身后,盯了周进看。周进转回头瞧见他,扫了一眼绕过,向身后人伸出手。那人忙不迭从一堆刑具中抽出一条手臂粗细的梨木棍子,双手递上。周进拿过来一棍抡起,狠狠砸在霍一飞后背。
霍一飞“啊!”的一声凄厉惨叫,趴倒在递上。只觉背山骨头好像给棍子生生砸断一般,剧烈的疼痛使得他只能拼命的喘气。回到h市就知道要等到今天,但他只以为进哥会召集各个堂主公开执行家法,却也没想到会这样打他。刚刚一进屋便被抽翻在地,此时方才刚刚省过一点神来,便觉那铺天盖地的棍子接连着落在屁股和大腿上面。
粗壮的木棍打人的声响,沉闷的让人心里发颤,每一棍砸来都像直抽断了骨头。霍一飞哆嗦的咬不住牙,随了那抽打上下翻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惨叫,还是满耳充斥的只是那棍子毒打的惨烈声音。棍子不时抽空落在地上,跟坚硬的地面相击尽迸木屑,狠的不像是打人,像是在辟垛干材,棍棍都像是要把霍一飞劈烂剁碎一般。
霍一飞根本没有任何抵抗退避之力,只如同待宰的鱼肉羔羊,摆在沾板上任由周进如何残酷宰割。只有十指手指在地上胡乱的摸索,仿佛想要找到一点东西抓在手里。但光秃秃的地上一丝缝隙也没有用,地面粗糙,却把手指磨得鲜血淋漓。
周进完全视而不见,一棍比一棍打得更狠,一棍斜了抽过,掀翻他摔出很远。用力过甚,那根棍子竟然应声而折,断了的半截骨碌碌滚出去,周进“啪”的将手中剩的半截甩在地上,反手向那手下再要刑具。
应七看着霍一飞挣扎的翻起半个身子,嘴角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淌,抢一步拦在前面,情急之下,反而冷静,“进哥,你这么打真就死人了,霍一飞是和记的人,你私刑打死他,众位堂主们跟前,我拿什么跟人交代。”
周进口气比他更加冷淡,“这是刑堂,我打的是家法,打死了你把尸体带过去,不愁没有交代!”
第 49 章
应七负气,忍不住冷笑了说,“你真想要他命,不如一枪结果了,一了百了,岂不更好?何必花这个力气!”
周进咬牙恨道,“那我不是太便宜了他!”转身劈手从那手下接过另一根棍子来,追了霍一飞一连又是数棍,打得他“哇哇”呕血,没有几下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周进回手指了贴墙远远站着的一排手下命令,“去拎桶水来!”看这架势,竟是打昏了都还嫌不够,还要浇醒再打。
应七被他顶噎几句,见他这副冰冷架势,也气的不得了,不过当在众人面前,不好再继续争执。几个人慌忙拎来一桶冰水,对了霍一飞迎头浇灌下去。他们这些人,平时差不多各个受过霍一飞的好处,做错事挨打受罚,总是霍一飞拦在前面替他们求情。没什么人敢在周进行家法的时候出来阻拦,霍一飞总是忍不住心软,为此他也挨过不少冤枉藤条,却始终不长记性。
他们受了霍一飞的好处,虽然仍有人心中嫉妒,看他倒霉幸灾乐祸,多数人还是感恩在怀,今天不明就里,被叫过来看这顿毒打,总是心中不忍。有心想要为他求情,然而眼见以应七的身份,跟周进的关系,还不能说动他,谁又敢去碰这个钉子?
只得硬着头皮把一桶冰水灌下,眼看了霍一飞一阵瑟缩,悠悠转醒,蜷缩在地上不住的抽搐。房中顷刻变得无比安静,霍一飞夹着撕裂的喘气声分外清晰。
周进根本不容他喘息,两步走到跟前一脚踹在他肩骨上面,霍一飞应声痛苦的惨叫着,被迫翻过身。没待看得清楚,便听耳边一兜风响,胳膊粗的木棍直向他面前袭来,早已给这顿暴打打得懵了的霍一飞只剩本能的伸手去挡,木棍与手臂相击,“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满屋子人机灵灵一抖。木棍却没有断。
霍一飞嘶声哀叫着,手臂重重摔在地上。只见那木棍劈头盖脸,狂风暴雨般砸落下来,发疯一般在全身狂打,前胸后背,胳膊大腿,浑身上下都无一幸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