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抬去周进家里现眼。在周进面前一脸痛心疾首。
“中和教子无方,让他给进哥添了太多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阿宇做大哥的,连自己手下都看不住,不罚他罚谁?不过他也知错了,吃一堑长一智,他以后就多长个心眼儿了。周老板,你多担待。咱们合伙作生意,不就是讲个和气生财么?这次你跟桑尼交的货,全都过关了,已经上t市市场,肯定没问题了。”
扈宇别过头去,不愿听父亲令人恶心的虚伪。连自己都听着反胃,周进却笑的十分和善,“那还得多谢扈老板。小孩儿缺少历练,出点毛病难免的。你这也下手太狠了点吧,我早知道也得劝劝你,这可不打坏了么。这事我也有错,酒店两家开,出了问题不能让你一家担待。我下边的我也罚过了,这事就算了。”
扈宇才知道,原来周进放了他,却拿他一条命通赚了整个t市的地下毒品市场,更拦住了桑尼这条线。他赢得这么大,难怪笑的这么开心,这么和气。
第 73 章
吊了一下午吊瓶,到晚上浑身都好像水肿了一样难受,真的很想趴在床上沉沉睡去,但想到阿秋受伤还在医院,伤情未知,也不知多么严重。小宁一个人陪在医院,更怕他有闪失。霍一飞哪能放心得下,跟周进籍口答应了弟弟一起过年,坚持要回家去。
周进本来不让他走,怕在路上吹风受凉。但打重了,本来已经心疼,又想连累人家大过年的一家人都不能团聚,怎么也说不过去,这才开了车亲自把他送回家。
在窗口霍一飞撩了窗帘看着周进黑色劳斯莱斯在夜色里消失的没有影儿了,披上衣服一瘸一拐正要撑着出门,小宁忽然在隔壁房间静悄悄扒开门缝,小心翼翼闪出小脑袋。轻声叫,“哥,哥。我在这儿呢。我和阿秋哥哥在这儿呢。”
屋里没开灯,黑乎乎的。小宁要不叫他,霍一飞还真没发现他在家。小宁蹑手蹑脚出来,还不敢大声,“哥,是不是有人啊?我刚刚听见有声响,不知道是不是哥自己回来,没敢说话。”
霍一飞拉过他肩膀,在怀里拍拍,“你怎么回来了?没在医院看着阿秋?”
小宁觉着哥哥揽着自己的手指冰凉,怀里微微颤抖,诧异反问,“哥怎么了?不舒服么?你别担心,我把阿秋哥哥弄回来了。哥不是说他在h市是背着人的吗,我怕在医院人来人往的……医生说,也可以回家,就是要按时吊瓶消炎。”
小宁也忐忑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看哥哥眉头蹙着,越发小心翼翼的解释。霍一飞倒没想到小宁一向粗心大意,这次会想到这点,把阿秋接回家里避人耳目。不管怎样,总算去了桩眼皮底下的要紧事。松过一口气,身上伤口愈发疼的厉害。
阿秋伤的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霍一飞强撑了到他房里去看,阿秋头上缠着绷带,手上挂了吊瓶,正在沉睡。只是右手伤了,打着石膏。楼上摔下来的时候,这手先着了地。撑了一下,才躲开一块尖锐的石头。要不然头撞在石头上,只怕阿秋当场就丧命了。现在却只是个轻伤。
霍一飞没叫醒阿秋,回自己房里,把小宁也叫去,问他昨晚事情详细原委。
小宁两手背后,唯唯诺诺跟着哥哥进来,心里已在大叫不妙,知道这是祸到临头。哥哥曾经无数次千叮万嘱他一定要看好阿秋,决不能让阿秋出房门半步。连家里送纯净水,叫外卖的电话都不能让他接听,更不能和外面任何人提起一句。哥哥极其谨慎的小心隐瞒,小宁虽然不知就里,也猜得到这事非同小可,背后必定关系重大,因此这一段时候都学得小心,并不敢稀里糊涂。
昨天傍晚,他本来也说不出去的。可是阿秋说,两人开着车,只在市里转一圈。又不开车门,又不下车,别人不可能会知道的。小宁经不起阿秋画的那套推理漫画诱惑,最终没忍住答应了他。本来也的确是没事的,阿秋只隔着车窗画了一会儿。两人也没下车,不过一小时就回来了。
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该舍了陆弥道走七环路。就是开到那个破楼跟前,人拥车挤塞路开不过去。自己和阿秋闲着无聊,才看到那队变魔术的。魔术好像真有种魔力,吸引了两人看的兴奋,都忘了警惕。也都以为夜晚里,两人又都披衣戴帽武装甚严,不会有人认得,这才出来。哪知这么巧就出了事。早知道这样,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出来;出来了也不能去看那变魔术。
可惜此时再后悔,哪里还来的及。看哥哥眉头紧蹙,一脸阴郁的样子,早知道闯了大祸,小宁哪里能不心惊胆战。一颗心怦怦直跳,两条腿走路也有些发抖。到房里小宁先往床边桌角瞥,没看见藤条皮带,心里先松一松;忽然又想到哥哥才回来,还没顾得去拿刑具,一颗心又紧张的乱跳起来。
霍一飞缓慢的在床边坐了,眉头蹙的更深。小宁心脏更紧紧抽缩,扫一眼地上,想着要不要先跪下。却只听哥哥问他,“看着推阿秋那人什么模样了吗?”
小宁连忙摇头,说天黑,没看见。
“阿秋伤呢?不是要手术吗?”。小宁摇头,原来这个手术只是要用激光打掉脑内一块
淤血,并不用开颅,自然也不是十分厉害。反倒是右手伤的厉害,骨折了几处,流那许多血其实都是手上流的。这样严重,怕是接好了也难复原。
小宁边说边想,阿秋哥哥答应自己的那套漫画,九成是没机会等到了。哥哥问,“那你找的什么人签字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