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我是想借着机会给我爷爷,太爷爷,八代老祖宗们上上坟,扫扫墓。拜一拜,尽尽心。我多少年不回来了,在h市人生地不熟的,雇你做我的导游,先付导游费,哈哈!”
霍一飞笑笑,“ou老板太客气了。ou老板在h市有什么事,只管招呼一飞。跑跑腿,忙和忙和,一飞还做得来。”但想ou倒是会找借口,借着扫墓在h市住上几天,倒也不会惹人生疑。
两小时后在九港码头霍一飞带人收了货。同时大笔现金直入到ou账户,在缅甸当地输出。这些都按部就班,和以往的每次交易一样。接货之前霍一飞就在grandhyatt了酒宴,忙过正事,周进也适时赶到。ou迎上去,双手用力拥了周进臂膀,拍拍他结实的肌肉,“又健壮了很多啊!我真纳闷哈~我怎么越活越老,你怎么越活越年轻呢?”
周进笑望着ou,“我没你那么多操心事儿啊。”
老友相见,不论是真是假,都显得十分亲热,很是喝了些酒。当晚,ou就下榻在这间君悦酒店。席间闲聊,说到祭祖拜墓的事情,周进半真半假的取笑,“怎么这次这么有心了?”
“多烧香,多拜菩萨,总没有坏处,是吧?”ou大姆指头搔着鼻子嬉笑。周进笑了随声附和,“是是。拜拜祖宗是没有错的。做人子孙要孝顺,祖宗在天有灵,会好好保佑,哈哈。”吩咐霍一飞,“我怕是没那么多时间,这几天你代进哥好好陪ou老板。闲杂的事,帮着好生打理。”
霍一飞点头应下。ou拉了周进滋滋砸嘴,“老周,我多羡慕你这么个贴心儿的小兄弟。忙时帮帮手,分忧解难,难怪你活得滋润。你看我一天忙的,带货也得亲自出马。让我交给谁,说实话,我都不放心。”
周进看着霍一飞笑笑,又转头看着ou笑笑,“你这家伙真是标准商人,疑心太重了。活该你忙,怪谁呢。你儿子呢?怎不让他带,难道自己亲儿子也不放心?”
说到阿秋,ou毫无异样,仿佛完全没有一回事一般,随口笑骂,“妈的,他要是能带,我还操这份心呢。”霍一飞也不动声色的替他倒酒,又替周进斟满,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畅快的干杯。
祭祖拜墓其实十分简单。ou有意办的场面大些,隆重些,也不过多筹备些鲜花冥纸,请了作法事的和尚。ou家在h市早就没有什么亲戚可以联系,因此邀请亲属这一项就免了。祭拜当天,只是霍一飞陪他一起。ou高大的身材穿了传统中装,衬着他明显的异国面孔,颇有些奇怪。但ou三拜九叩,一脸的虔诚,又常常会让人相信他对先人是多么怀缅。
霍一飞是外人不方便在近前观看,ou祭拜的时候,他转开了到一旁闲等。年后已有初春的迹象,拂面吹过的风清凉湿润,已不再像冷冻时那样干燥寒冷。墓园里清静无人,两旁都是一座一座的墓碑。从中间走过,霍一飞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阿姨吴影。每个人在生前都各不相同,但死后这座墓碑却是座座都十分相似。这些差不多样子的墓碑总让霍一飞记起吴影那座,而想到吴影,就又想到父亲张明山。
扈宇这那件事后霍一飞明显对张明山提高了警惕,也开始刻意疏离他。张明山打来的电话他十有九个挂掉,接到了也推说没空。霍一飞这样冷淡,张明山却还显得十分执着。今天早上他还打电话来约这个儿子中午吃饭,霍一飞说有事要忙,挂掉了。
扈中和野心渐露,张明山跟他关系非常。理智上,霍一飞当然清楚他应该跟张明山划清界限。但在情感中,虽然这个父亲对自己不好,可对于任何一个孩子,对空白多年的亲情都有一份本能的期求。聪明如霍一飞,不会轻易让情感超过理智。但不代表,他看着这些竖立的墓碑,想着阿姨和父亲的时候,心里不会有一丝怅怅。
霍一飞正在失神,一串脚步声,denny急匆匆跑过来。捂了胸口呼哧气喘,“一飞哥,一飞哥,阿海他们在门口跟葛老辉的人打起来了!”
霍一飞皱眉,“葛老辉?他的人怎么跑这儿来?”急忙跟denny奔到山下,没到门口就听着外面呼喊叫骂。门前一片开阔地上,四五十人手舞棍棒器械,正在叫嚣混战。墓园前本来就没什么人,这会儿只停了几辆车,都被砸的稀烂。许多人倒在地上,更多的人围着一个方向攻打。
denny指了人群急叫,“他们人多!阿海他们肯定给围里面了!”阿海他们总共就五个人,是跟着霍一飞出来陪同扈中和扫墓的,各人身上显然没带什么器械。黑社会打群架是再正常不过,但是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竟然也遇上对手,而且还是葛老辉的人,denny认定了对方是蓄意所为。
霍一飞陪ou出门,也不方便带枪,环视周围一圈,只有路边一处花圃,四周围了些栅栏。denny还要说什么,霍一飞撇了他几步奔着冲上去,飞起一脚踢在栅栏当间,一大片栅栏应声折了。霍一飞一手抓了一根,两根木头都是带尖儿的,奔到混战的人群前,一把抓了最边上一个男孩的肩膀,一棍削下去,男孩应声倒地。
旁边儿见着有人来袭都纷纷转身反攻,
再看清是霍一飞,多数聪明的虚招两下,假装落败躲开了。剩下几个傻乎乎不知死活,拿了砍刀上前围殴。但显然,这几人身手并不怎么样。看不清霍一飞如何出手,只见对方一个个下饺子一样倒在地上。最后一个霍一飞过两手抓了他肩膀,扬起来狠摔进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