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周老板,我不愁啊?我现在比你愁啊!现在非常时期,马上春节又加上政府庆典,上头怕出事所以加紧的查,你们树大招风啊!哎我跟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主,你们要是翻了我也完蛋啊。别说你们,我们也在重新洗牌,这一次又是一口气撤走了十好几个人,全部都是外市来的补上,我都怕自身难保了。”
“一句话”,李广场一根手指头指着,“低调。哎,只要人在势在,骨头架子还在,这点皮肉你周老板损失的起,挨过这个年,h市还不是你们的天下。”
应七冷笑,“就怕等庆典过去了,我们也无容身之地了吧。李局长,这事怪哈,为什么每个帮派都出事,唯独那姓扈的没事?该不是我们的政府拿着纳税人的钱,打着我们,给他们一家护航开路呢罢。”
姓扈的就是扈宇和他老爷子扈中和,李广场干笑一声,“嘿嘿,这事,你们不也是一样么,哪儿说去。”官匪勾结是官场里潜规则,他们一个个看似道貌岸然一本正经,为了钱就和黑社会勾结,说出来毕竟过不去脸,李广场有些尴尬。
争吵几句,没有结果。周进今天一早上急着赶出来,和李广场,警署的高司,还有海关的几个匆匆议事,就是为了毒品出货的事情。年初政府的庆典大会在即,全国上下都实行戒严,照例在这时候政府要发一发威。从差不多两个月前开始,已经在不断派人下来,并端掉了几个小型帮派,算杀鸡儆猴。
和政府打仗只有两败俱伤,损财伤力,没有人愿意做这种事。大部分树大根深的社团,都和周进一样态度,尽可能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压低自己的势头,保存实力,和政府一起顺顺利利的过关。
但和记明显麻烦多了些。葛老辉在刑堂反击过后,事情的发展没有如他预料,因为霍一飞出面把事情承揽下来,他没能够到周进要害。那事之后表面上似乎沾了不少风光,实际他想要的,一分也没拿到。周进还在背后不动声色分割了他的地盘,一时又威风八面起来的葛老辉,其实已经变成个空架子,所有他的钱财势力都被周进拿握囊中,而周进和和记的实力也因此一跃到h市顶点,整个h市黑道几乎由和记一家绝对式的压倒。毫无疑问,正如李广场所说,树大招风,和记也因此更为醒目的落入国家政府的眼中。
好在这时葛老辉已经无力搞事了,否则他若在此时动手,周进外要维系着政府,又要对付那些欲借机而起的大小帮派,再应付葛老辉,只怕真的□无术。
其实早在半年多前,周进已经敏感的嗅到这危机的气息,随着张明山几个人从外市调来,周进就知道不会是偶然的,等待h市的,势必将是个多事之秋。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不愿多生事端,对帮会里各种势力纷争,一直极力的压制和容忍着,对葛老辉也始终没有动手,以至于反而被葛老辉得了先机。
事情的发展一如所料,几个月来政府不断对h市打压,扈中和也果然借着这消沉之际,成功搭着政府的船登上h的大陆。但也有他没想到的,就是没想到这一次查打会这样严重,也没想到扈中和在h市的势力扩张能那样迅速强猛。
儿子扈宇先在h市折腾一番后,扈中和终于看准了这个时机,籍着强大的政府后台佑护,携带半数身价一举掷入h市市场。刹时间,半个h市黑烟翻涌。庆典期间,很多正小心蛰伏中的帮会本来就已经是惊弓之鸟,实力弱的根本没有抵抗能力,接二连三被扈家侵吞蚕食,区区几个月里,扈家势力在h市已经雄霸一方。
像h市这样国际化的大都市,繁华背后有无数的罪恶,无数大大小小的帮会社团在这片地上吃饭,就像战国时代的诸侯,争斗从来不断,谁也不能永远只手遮天,谁也不会没有发达的机会。
政府这次对外郊突然袭击,弄得所有人都心情烦躁,老规矩在这颐香阁吃早点,精致的糕点一盘盘摆上来,谁都没心情吃。消息还没发出来,高司是警局高层,内部人,先得到的信儿,大概讲了个经过,因为他没有插手,也不是很熟悉,幸好这不是周进的场子,现下最要紧是赶快和这场子撇清关系。
应七找到律师胡安威,官司托付他去办。
高司告诉周进,“以后更要小心点!你也看到,上面查的这么紧,像这次这样我还能应付,如果把你牵扯上,恐怕就很难办了。”
周进点下头,就问高司最关键的问题,“这次的事纯粹只是上面查么?外郊是个新地方,警察就算派卧底的话,也没那么快能查到那里。”
他说的,高司八成也猜过了,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扈中和捣的鬼。这件事全是他们上面下来的人办,我x他妈的我们原警局的人,一个也不让贴近门。”从上面派来的人和他们这些当地官员分立两派,已成互不相容之势,高司这些人也十分烦恼。
周进笑了笑,“别这么大火了,我还没急呢。”指指桌子笑了让道,“吃个包子吧。”先伸筷子夹了一个,那一笼屉包子热腾腾的热气已经有点淡了,高司也跟着夹了个,咬了一口。周进道,“沉住气,上面不会一直这么下去,还有两个星期不到,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