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列浩浩荡荡的队伍,在萧凌的辣手裁军下,立马锐减了一半,手笔之大,堪称罕见!不焦不躁,悠自悠哉,说这是一队来此旅游的观光团也不为太过!这有什么样的头,自有什么样的脚来衬!头闲,脚自悠。
“驾!”飘进耳道的策马急驰叫喊声是愈来愈清楚了,远处本是一黑点现在也是慢慢地显出了它的轮廓---人也!渐行渐近,策马之人也缓下了马速,至萧凌眼前立刻收绳停马,动作干净利落,赏心悦目阿!
“如何?”萧凌目视前人,轻摇玉扇,翩公子!神情慵闲,赛神仙阿!
“回大人,还有二里路就到了,城主一行人已在城门处等候大人!”男子作揖恭敬道。
闻言,眸中精芒一闪,闲懒立逝,唇角顿扬起一抹笑意,玉扇猛的一收,厉声道:“化妆!”
城门处,陈雷带着一些官员候在那里等着,又急又盼,头是能伸多长,伸多长,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不是!
“大人,那位钦差大人怎么还不来,不是刚才来人报就快了吗?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阿?”一瘦老头哈着半个腰,谄媚小声道。这句话顿时像吸铁石般吸住了其他人的目光,这个问题,他们也想知道阿!
可能真是等的有点不悦了,陈雷也是一脸烦色,昨儿个晚上就收到左相的飞鸽传书,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好好的巴结此人,自己这才不是亲自出城相迎来了!明明说是马上要到了,竟到了现在还未曾到!要不是左相的吩咐,自己早就甩袖而去了,哼!陈雷的怒火似也上了来,这正好来了一人当炮灰,撞枪口上,着火了!“本大人怎么知道!想知道自己去问那钦差便可,哼!”硝烟味阵阵扑鼻而来!
瘦老头立马殃了色,很是犯贱道:“是,是,小的该死!”其他人也是期期盼盼望来,悻悻然而望回阿!
不一会儿,瘦老头眼尖,立马看到远处的一大黑影,内心喜色赶忙冲上脸,干瘪食指遥指那处,对着陈雷是急道:“大人,大人,你看!”其他人顿时也被招呼了过去,望着那黑漆漆的斑点似看到了救星,幸福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黑影近了,清晰了;但是官员们的脸色却黑了,挂不住了!喜悦之情还没捂热,就被这该死的呼呼寒风给吹走了!
只见那马车旁的侍卫们个个有气无力,灰头土脸,风尘仆仆,有的头上,胳膊上竟缠着圈圈的白纱,隐约可见那白纱中还透着斑斑的血迹!这,这,遭劫了?陈雷一个激灵,立马帅众迎上,临近时,再乍一看,一愣,这钦差大人斯斯文文,整整齐齐,这衣服也好不光鲜,只怕这没遭劫的也只他一人吧!
“大人,这?”陈雷瞧瞧萧凌,又瞧瞧他的后面。
萧凌一个横扫,风平浪静马上换档成了怒意,“哼!还不是你治理有方,本大人这才来,你就送了这么份大礼给我!”怒意接着又换档变成了阴森,“啧啧啧,本大人要是福薄命浅些,岂不是就要毁在这份大礼上了!唔陈大人?”
还真是被打劫了!陈雷额上顿冒虚汗,厉眼马上扫向那乌鸦嘴的瘦老头!什么不好说,尽说那出事不出事的,这不真出事了!瘦老头似受不住,心虚的猛地将头又压低了几分。
“这大人,那?”赈灾之物如何了?陈雷本想如此问,萧凌的火又一个扫射,将陈雷想问出口的后半句给拦劫在了嘴里。
“难道要本大人在这里给你一一作答不可,陈大人?本大人刚到这,你这礼可是一个接一个的给我送阿?”眼角轻挑起,眸中含愠,这不快的语气已经昭然若见了!这萧凌不去演戏太可惜了!
陈雷一愣,又急忙补救道:“瞧我这糊涂了,大人一路劳累自然得要先好好休息一番不是,大人,这边请,这边请!卑职已经在府里给您准备好接风宴了!”
这家伙,见风使舵倒挺快!萧凌微而勾唇,一个翻身下马,便朝那陈雷准备的软轿走去
陈雷府邸客房,
水雾飘渺,将四周的景物映衬地着实看不真切,微乎地略见一人靠在那浴盆中闭目养神!层层热气不断地从水下萦绕而出,似婀娜的女子摇曳着柳腰翩然而舞,水雾片片袭上萧凌,又渐渐地化成了点点的小水珠,水珠渐大连成雨,条条顺流而下!掠过眼帘,萧凌不自然地眨了眨睫羽,似那蝴蝶的羽翼拍打着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