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只是黑夜之中的点缀,再美好的幽光也是无法掩饰其深处的黑暗。宁静的湖面倒映着新月斑驳的身影,凤过而摇曳不定,有形却似无神。周围的一切很静,也很昏暗,远离了,人喧和尘土。萧凌也静了,坐于平石上而望月影,一袭黑色系将萧凌完美地与黑夜融合在了一起,只那黑鐲石般的眼眸正散发道道的幽光。
黑夜,是天黑,也是人性暗黑的一面。金碧辉煌的房间内却是只燃有一盏生命微弱的烛火,但暗淡的烛光还是无法掩盖房间的恢宏和气派。“可恶!”端木文孝狠色袭面,怒起,瞬间一掌震于案几,一声震耳之声这后,紧接便是案几上的东西被震起而又落下的细碎微响。“父皇这招果然够狠,竟将我们都耍了个遍!”端木文孝怒甩衣摆愤然坐了下来,阴狂野的表情顿让人生畏三分。
“竟然消失的如此之快,本还想让他赴了这趟鸿门宴!”左相坐于下方,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 哼!现在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端木文孝恨斜视于左相,“本王早就说过此人绝不能再留,现在倒好, 鸡飞蛋打,最后还被人当了把猴子给耍了!”
这话顿时搓到了左相的痛处,气血立刻冲上了紧皱的脸,“这小子!科举之时,老夫本以为会是场转机,想不到竟是那不使的迷雾阵!这口气,老夫定要拿他的命来咽下!”
“拿命?”端木文孝阴笑,“去哪里拿?这小子指不定现在正在哪里逍遥快活着呢!父皇说的短时间内不回来,谁知道这“短”,到底是多“短”!此人无根无底,要寻他就好比大海捞针!”阴狠的眼不知望向何处,“老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人!”
左相一时语塞,想起刚才,转眼间,眸底深邃又起,“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万事还请王爷先忍住气!”
“即使本王不忍,谁又能耐我何?”手执起悬挂的毛笔,语落,笔也应声而断!“父皇已老,是该时候退位了!”
“王爷!”左相顿时暗沉道。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这样岂非坏了大事不可!转而立马平气道:“现在局势未明,逼宫绝非良策,还请王爷三思而行!”
“哪里未明?那本王就让他明了!”狂气之语又让左相沉了几分心。
夜晚的冷总能渗入人的心。风翩舞,带起湖边的草木跟着一起轻舞,让有些单调的舞曲又多了一种单调……他们的摇摆之声。“为何我总觉得黑夜是如此地美,美到眼底,然后到了心里!”微勾起了唇,“看来,习惯还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萧凌突然的有感而发让突至的焱一时不知所措!“主子?”声音似带了分压抑。
“怎么样了?”萧凌随意地将手中的石子扔进了湖面,“扑通”。落水处,波浪顿时带着零零的月光一圈圈地荡了开来。
“回主子,风给皇上把了脉,没什么大碍!但是……”焱的目光似有闪烁,萧凌欲扔石子的手猛地一顿,凤眸斜视而去。“风说有点奇怪,但是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是哪里奇怪!”石子被扔了出去,准确地落在前一石子而落的地方,已是淡淡的波圈顿时又被荡了开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第二粒石子所带起的波纹已消失不见,能见的则是随风逐流的浪!焱低首站于旁,心已不定!
“扑通”第三粒石子又跃入了湖中。焱顿时清醒过来。“去告诉风,先待在那里!”
平淡的语气让焱失之一怔!“是!”后又微抬起了头,“主子!”
“还有事吗?”萧凌轻问,看着那一圈圈向外荡漾的水波似出了神。
“属下来时,看到明王爷像是在找主子!”
萧凌微愣,“是吗?”突又一笑,“那就让他找找看,主子我突然看看这世界到底大不大?”最后一粒石子应声划过一道弧线,消失在了水面。
晚宴之上,热闹依旧,而前面重要的人 却都已不见。今夜,当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各人心思千百回间。
“可看到郡主了?”端木清明拦住一宫女便问道。“回王爷,奴婢未曾看到!”宫女刚回复完,端木清明便甩了甩手。到底去了哪里?已寻了些时间,却是人影无踪,端木清明皱着眉头,不知该去往何处再寻!
“清……呕……”端木清明一乍,猛地转回了头。背月的暗处隐约可见一女子的身影。端木清明心顿一喜,急上前去,“表……”戛然而止的还有脚步,桃眼一眯,端木清明看清了那人……赫然是杨宛如!已识庐山真面,却是欣然之情顿然而失!
“宛儿,你怎么在这?”端木清明皱眉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杨宛如醉意甚浓,抱着左右摇摆的身体向着端木清明质问而来。“很失望是吗?不是你的郡主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