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月,人走茶凉,最后只剩端木清明一人对茶吟思。月光如白,透射而下,阴影参差,端木清明一时 罩在了那朋影之中。喝了半盏茶的功夫,说的话倒是数不枚举,却是没一句他所想要的,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四皇子对表妹确实是上心的很,而原因又到底是什么呢?端木清明对着手中的冷茶不禁皱起了眉头,这趟赵国之行看来本就是个错误。现在却是骑虎难下,暗想间,端木清明的额间皱的是越发的紧了。
“来人。”端木清明突然沉声唤道。
“王爷。”阴影处,无声地走出一人。
“安排一下,三日之后,离开。”即便现在想走,人家也是未必肯让你走。而那日,便是突破口。桃目顿时变的冷峻异常。
“是”来人应了一声,便又退回了暗处,却是隐于暗处的那一霎那间,此人眸光忽然闪烁不定。
三日之后,三日之后,似乎所有的人都想到了一起,却是乎,没有人会愿意有这样的结果。此番一定,萧凌的三日之约怕是要出异数不可。
晨曦而出,大地回暖,新日一日,而离三日便只有二日。梳妆台前细画眉,一笑倾城无人见。萧凌慢梳发鬓,对镜而心不在,心不在,而眸光无神,犹似心绪畅在外,而人依旧坐人前。“咚!咚!”两声轻声敲门声,“表妹。”
是端木清明。刚刚的声音如是敲在萧凌的心房之上,凤眸眼角顿时向两边而吊,本狭长的凤眸显得更是纤细、廖长,忽而紧接眼帘一闭再一开,眸光已见神,恰似人依旧,而神也已回。“何事?”淡淡之音,萧凌复又对镜理青 丝。
“难道没事就不可以找表妹你吗?”端木清明似对萧凌的态度已不见怪,只微挑下了双眉,自个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是可以,不过你一来本身就是一件事,一件麻烦的事。萧凌心思 回想,对镜的动作依然不变,应道,“可以。”
不管她对他是如何的排斥,有些事,他已心定。端木清明一瞬间的正色而过,“昨日表妹在赵都玩的可好?”话无可说,似是昨日重提,抑或又是暗里寻线端,端木清明的心思果然也是细如盘丝,不枉萧凌曾夸与他……玩把权术也是手到擒来。
难道昨日赵澈没告诉你吗?眼帘微下间,镜中眼神已不再见,好像窗前的一扇帘子放下一般,将里面的情形遮了个实实然。再看萧凌此时,微低首,而眼正对于前梳的青丝,一顺一顺,恰无任何的不妥,只道是看鬓而梳妆。“一般,就是走过一条街,然后爬了一座山而已。”萧凌说的好坦然,端木清明不管是信与不信,桃目顿先一个紧然,表妹是否说的太过坦然、太不在意了。桃目流转,不安、不定。他越来不懂她了……但是,端木清明又何曾懂过?
“王爷。”就在此刻的境地下,屋外顿时响起了一声叫唤。声音如是清流,滑进房间里的每一寸角落,端木清明一定,微侧首问道,“何事,,”
“宫里来了人,说是皇后娘娘有旨,请公主入宫一叙。”
屋外之人刚一说完,端木清明猛然一震,立转过身看向萧凌。而萧凌手下顿一停,对下之眸光也是瞬间微闪异色。
“皇后找你又何事?”端木清明不自禁说道,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萧凌。
无事不登殿,一来即非善。找她何事?去了不就知道了。唇边顿挂起一抹非笑,等萧凌抬起头来时,笑而不知其去向,“宫里的人呢?”萧凌忽轻问。屋外的人似愣了一下,慢了半拍道,“在外面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