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裳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门外面有人笑道:“侯爷您怎么不进去,在门口踱什么?”
薛后阳的声音道:“我只是有段时间没回来,都兴打趣主子了?”
那声音仍然笑,道:“奴婢哪敢!奴婢只是看着主子您累得慌,这可是侯爷府,您自己的地盘,何必转悠呢,想看直接进去嘛。”
薛后阳被说得有些尴尬,好像看破了心事,推门走进去。
绕过屏风,正好对上滕裳的目光。
薛后阳更是局促,摸了一下鼻子,咳了一声嗓子,道:“裳相醒了?”
滕裳没说话,他嗓子疼得厉害,有些灼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薛后阳粗心大意当然没注意,还以为对方不愿意理自己,倒是身后跟进来的婢女瞧出来了,赶紧倒了一杯茶塞到薛后阳手里,咯咯笑着带门出去了。
薛后阳被笑的全身发毛,脸都烧起来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扶起滕裳,然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水递给对方。
滕裳身上没力气,勉强接过杯子手一抖就撒了,幸好薛后阳是练家子反应快,接住的时候还剩下大半杯。
薛后阳赶紧起来给他擦身上的水,只是刚碰到滕裳,手又立马收了回来,他怕对方经过那晚的事情对自己有隔阂,不愿意自己碰。
滕裳看着他的反应,却突然笑了出来。
薛后阳愣了愣,似乎看痴了,又尴尬的收回目光,拿着杯子直接就在滕裳嘴边,尽量避免两个人碰到。
滕裳喝过水,表情倒是挺释然,道:“有劳了。”
薛后阳放下空杯子,在远处坐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踟蹰了一会儿,终于道:“裳相之后有什么打算?”
滕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道:“侯爷有话不妨直说罢。”
“裳相对后阳有恩,薛后阳之后的话并没有折辱相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