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者还是自己没什么好感的人。
“哈哈……”罗父低笑着。“聂家二老虽然对风儿疼爱有加,但现在掌权的毕竟不是他。孰轻孰重我想谁都分的出来。”
“说明用意,我们之间不需要玩任何游戏。”雷诺语气平淡,犀利的目光深不可测,深刻的五官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选举结果公布前,绝对不允许再出现任何的绯闻。”罗父的神情转为严肃。
“这不难。”上次那些公然挑战他的人,已经一一处理完毕。
“另外……”
“说吧。”
“好好对待心音。”说罢,罗父站了起来,走到雷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雷诺看着他,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周一让你的人去拿批文吧。”丢下这么一句话,罗父便迈出房间。雷诺随后也走了出去。
进入宴会厅,两个男人很快就一片祥和,再度融入那欢喜的气氛之中……
很晚,他都没有再看到心音。
而那间亲自设计,除了自己从未有外人入住过的庭院,也无人问津。她,并没有行驶他给予的权利。自然也不会知道那其中的意义。
之后,他回家了。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而非任何一个女人的怀抱。
虽然丢下女人这种事有失风度,但他知道那个男人会照顾好她,确保她安全无事。
此刻的心情他说不出,知道聂风的存在是一回事,但看到两人两人般紧紧相拥的时候,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理解。
理解她爱着他。但或许就像是看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了一样,他不舒服。
深知自己是个混蛋,根本无权干涉或过问。
可就是无法忘记那张白嫩的小脸上所流露出的表情。
嫁给我,真的就这么痛苦吗?
痛苦到你必须在别人的怀抱里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流露出那种,我从未见过的心疼与安稳。
或许,放你走才是最正确的决定吧。
可邪恶的我,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2)
“你来吗?”电话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不了。”雷诺疲倦的说着,刚走出书房就接到了纪兰的电话。
“你在公寓吗?”纪兰轻声询问着。两天不见他的踪影,心就立刻起伏不定。回到老婆的香闺,叫她怎么能不担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罗心音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嗯。”雷诺轻哼一声,将自己扔进了柔软的大床。
“要我过去吗?”她不想他。
“不用了,你明天还要工作,别太累了。”他说。
“哦。”电话那头传来了失望的语气。
随后,沉默。
谁也没有再说话。
直到纪兰忍不住打破这寂静。“你觉得对不起她,是不是?”
闻言,雷诺浓眉微蹙,轻叹一口气。
“嗯。”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负罪感?以前的你不也是三心二意吗!”纪兰有些失控,声音忍也不住抬高。
“不知道……”他闭上眼睛轻揉那隐隐作疼的眉心。
其实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很难跟她解释的清楚。生中的点滴,婚前婚后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以及刚才的那一幕,他不觉得自己能说的明白。
“……”
纪兰开始发颤,半晌没有说话,只听见呼吸声逐渐变大。
她在害怕,他的回答怎么能令她产生惧意。
纵使之前再怎么相爱,但现在的自己除了曾经的回忆,什么都没有,就连身份也只是个情妇。
而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他更是没有任何表示愿意跟她离婚。
她的一颗心,从始至终都悬挂在半空之中。
“对不起……”雷诺对她说着。
知道自己的诚实,伤害了她。可现在的他真的不想隐瞒任何事。不想在她面前隐藏那个邪恶,狡诈,混蛋的自己。
“不,我不要你的道歉。”她哽咽着。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他低沉的问。
“我……”要你离婚。
可脱口的却是这句没用的“不知道。”
于是,沉默再度袭来。
……
其实,隔膜一直都存在,只是谁都不愿去提及。
兴高采烈谈起自己南非之旅时,他心不在焉的点头。
为他准备以前常用的沐浴乳时,他脸上的那抹生疏的微笑,以及事后他自己悄悄换上的全新沐浴乳。
深夜为他压被子时,他迷糊之中唤她的那声‘心音’。
这些都在一次次的敲碎着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
不止一次,她想问他,你到底是怎么了!
但每一次在脱口之际,又被生生的
咽了回去。
激情,并没有一直持续。现在的他似乎更喜欢单纯的拥着她入眠。
一切,都在变化着。
他们也是如此。
电话里的嘟嘟声,宣示着纪兰的难过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