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着。
“他,找过你了?”我缓缓的开口。
“嗯,几天前我们谈了很久。”
“他……”
“提交了协议书,对聂氏有绝对的吸引力。”他简单地说着。
我却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音。”
“嗯?”
“也许,雷诺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吧。”他神情认真地说着,眼里有着疼惜。
“对他改观了?”我淡淡的笑了。
“算是吧。”聂风点头承认着。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把局面预期到最坏。凭借雷家的实力和雷诺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能力,完全可以走另一条路。而且我也相信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但现在,他却选择了跟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合作。说实话,我完全出乎意料。这根本就不像是传闻中的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雷诺。”
“是为了我,对吗?他可以走另一条毫无风险的路,唯一的条件就是搞垮我父亲,对吗?”
我明白聂风话里的意思,深深的明白着。
其实也就是到现在我才了解到,雷诺是个多么别扭的男人。
对人的好,从不会轻易的说出来。是一个极度不会表达自己内心感情的人。
即使一颗心都全部献出去又被对方伤的流血不止的时候,他还是不会说一句这个人的坏。就像她对纪兰一样,明明是她离开了,放弃了他,他却觉得是自己变心了,愧疚于她。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爱到可以无限的纵容你,为了你做任何事。
而我很庆幸自己爱上了他,也得到了他的爱。
“他特意嘱咐我,别告诉你太多。”聂风浓眉一眼,嘴角带笑地说着。
“你说一个人太精明会不会很累?”我忽然觉得自己脑袋里想什么要做什么,雷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的精明不会用到你身上的,那是关心。只有你十分在意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会做些什么。”
“我嫁对了男人,对吗?”换上一脸的幸福,我看着聂风。
“对。”他拍了拍我的脑袋,也承认着。那眼神中除了有宠溺,有喜爱,也多了份释然。
或许是终于放心了吧。
“身体怎么样了?”他一脸关心的问着。
“下午去医院,这次应该可以取卵成功。”我欣慰地说着,心里暗暗的的祈祷不要出什么意外。
“辛苦你了。”他心疼地说着。
我笑了笑,告诉他那没什么。
我也是到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对肉体上的疼痛可以承受到什么地步。精神力量的伟大程度虽然对我这个心理医生来说不算陌生,但第一次真正有所体会时确是在活了二十多年之后的现在。
午餐,在弄清楚一切之后变得知味了。简单的吃完之后,他就回了公司。也派司机将我送回了诊所。
再次坐回自己的小空间,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
虽然知道仍然充满危机,但没什么比那种蒙在鼓里干着急的感觉更为难受。
雷诺的样子忽然出现在了脑海里,各种各样的他。
疲倦的,可爱的,邪恶的,深情的,狂野的。
心疼。
心疼到恨不得现在就跑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抱着他,抚慰他。
我完了。
越来越爱他了。
越来越觉得什么都没有比跟他在一起要来得重要。
像刚恋爱的小女生一般,冲动的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喂?”他疲惫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的心,顿时就漏了一拍。
“很忙吗?”我温柔的说着,心疼极了。
“不算,你呢?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他略带笑意的发问,语调也轻快了许多。
“想你了。”我实话实说,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暖暖的。
“心有灵犀,我也想你了。”他温柔的说着,紧接着是一声满足的叹息。
“吃饭了吗?”我担心他的饮食。
“刚吃过。”
“别太累了,注意休息,知道吗?”知道自己听起来像个啰嗦的大妈,却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他。
“遵命,老婆大人!”他戏虐的说着,爽朗的笑声扬起。
我也跟着笑了,为自己能给他带来欢乐而感到欣慰。
这就是为人妻子该有的样子吧。虽不能挑起大梁,但巩固根基,时不时的修护和保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四点钟,你抽得出时间吗?”我问着他,不知道如此繁忙的他怎么安排。
“当然,我去接你。乖乖的等我,哪儿都不许去。”他笑着开口,命令着我。
“嗯,我等你。”我甜甜的笑了,满意极了。
就知道再忙他也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先去医院。
而且今天又是个极
为重要的大日子。他一定会陪我的。
“那……你先去忙吧,待会见。”虽然极为不舍,但还是不愿耽误他的工作。
“嗯。”他嘴里哼声,却没有要挂的迹象。
一秒一秒的过去,他的呼吸声仍然清楚得很。
很久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挂电话竟然成了一件费时的事情。
“好了,挂了吧。”我笑着开口,心里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