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东边日出

嫡女策 西兰 6018 字 4个月前

四盏平角琉璃灯在前引路,与天边的一弯新月交相对应,柔白色的光映在路上,仿佛开满了一朵朵梨花,清冷幽香。

一路上无人说话,只能听到放轻的脚步声和衣裙的悉索声,弄得人的心越发慌乱起来。风荷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每一下都撞击得她发晕发颤,她几次想回去,又怕杭天曜看不起她强自硬撑着。大掌包裹着她纤细的手,手心里渗出粘腻的汗,潮湿燥热。

树影重重,被灯拉的或远或近,像是跳起了一曲优美的舞。

很快,眼前的视线开阔起来,湖边没有大树,只几颗柳树随着晚风轻轻摆动,沙沙得唱着歌。

这是一个临水的小榭,三间正房都半建在水里,四面开着大大的纱窗,窗一开,倒像是个亭子,很是阔朗。此时,几面的纱窗依然开着,只是拿了细篾的湘妃竹帘遮了起来,有风过时竹帘偶尔吹起一角,房里氤氲的橘色烛光露出一星半点。小榭十来步开外的岸上有几间低矮的屋子,能用作厨房,烧烧热水,或者供下人歇脚。

就着昏暗的光线,风荷抬头看到匾额上提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宛央,取宛在水中央之意,字迹熟悉,有几分像杭天曜的手笔,只是略显稚嫩青涩些。她不由抿嘴笑看杭天曜,杭天曜开口与她解释:“是我少年时作下的,有一年扩建园子,我随了祖父进来观赏,喜欢这里的夏夜风光,就抢着提了这两个字。今日看来,却是有先见之明的。”

说到最后,传来暧昧的笑声。

风荷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添了三分懊恼三分甜蜜。

沉烟亲自打起帘子,陪笑道:“少夫人看看喜不喜欢,若有不合心意的还来得及改。”

风荷不理她,撅着嘴迈了进去,死沉烟,办得什么事,闺阁中那点事被她闹得人尽皆知,现在怕是整个杭家都在看他们的动静呢。

沉烟亦是有几分委屈的,少爷少夫人好不容易准备圆房了,可是头一等的大事,她又没经历过,自然许多事情不懂,难免要向周嬷嬷请教一二,不然闹出笑话来才好看呢。周嬷嬷一听,怎么可能不把这么件大事汇报给太妃娘娘知道,太妃娘娘知道,当然要插手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来明儿太妃娘娘很有可能摆几桌乐呵一日呢。

中间一间被暂时布置成了宴息室,临湖的那面设了大炕,方便欣赏湖中美景,房中地下一张小圆桌,摆着茶水点心。左右两面对立着海棠花式样的高几,分别摆着一盆盛开的石榴花和紫玉兰。

右侧作了净房,左侧则是卧房。左侧的房子两面临水,今晚是东北风,正好对着风向,格外凉爽些。精致的竹榻挨墙放着,挂了紫色薄纱的帐幔,风一吹,飘飘扬扬,神秘朦胧。鹅黄色大花的夏被轻薄柔软,顺滑无比,与浅绿色的迎枕放在一起,一下子清爽起来。

几个丫鬟一齐笑着行礼道了恭喜,然后鱼贯退出,把风荷弄得扭捏不已。

她赶忙挣脱杭天曜的手,快步走到面东的窗下,掀起一角湘帘往外看。湖泊挺大,大概有五六十亩地大,三三两两种了荷花,偶尔可见一些菱叶。月光洒在荷叶上,轻薄的乳白色,给荷叶笼上了一层飘渺水雾。那一枝枝亭亭玉立的荷花,或含苞,或怒放,美得似水中的仙子,凌波而来,送来一阵晚风的清香。

小榭旁的湖岸太湖石边,点缀了几丛鸢尾花,黄色的花瓣高贵华美,暗香伴着荷香袭来,送不出的醉人。

杭天曜行到她身旁,索性把帘子卷起,双手环住她的腰,情意绵绵的望着她,一双星眸温柔似水,能把人融化在里边,眼里的笑意的一直往外溢。他轻轻托起她的纤腰,低语道:“月下看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风荷登时低垂榛首,小手扭着他的衣带,不肯说话。

“湖上不会有人来,咱们晚上打了帘子睡也一样。”他低头含在她的耳垂,声音暗哑。

风荷慌乱的抬起头来,猛地摇头,那怎么行,假设有人来呢,没人来不是还有湖里的鱼吗?这个流氓,越玩越有新花样了。

她赶紧脱了他的怀抱,惊慌着道:“你先睡,我还要看会书。”她一面说着,一面就欲出去喊沉烟找本书出来。

杭天曜一把拉住她的手,轻笑道:“不用喊沉烟,我给你带了书来。”

闻言,风荷才停住脚步,看他从哪里变出一本书来。不想杭天曜果然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小的书来,揽着风荷的肩坐在榻上道:“我们坐下看。”

两人紧挨着坐了,头都并到了一块去,杭天曜握着风荷的手与她一同翻书,第一页、第二页、第三页、全是图,风荷大大的眼睛睁得更大,手似被烫了一般急忙将书掷到杭天曜怀里,涨红了脸羞道:“你这都是什么书?”

“娘子,人家怕你回头不满意,特地寻了书来习学的。”他脸不红心不跳,哀怨的诉道。

“这,可是,你、你从哪儿得来的?”风荷一想到那些男女赤身裸体搂在一处的画面,就觉得耳朵根都在烧起来。

杭天曜兴致勃勃的翻开递到她眼前,笑道:“我从青霭书房里偷

来的,看在我这一片苦心的份上,娘子你好歹看一眼。”

风荷啪的拍掉他手里的书,双手捧着自己的小脸,怔怔道:“他,不是还没有娶亲吗?”

“是啊,但他有几个通房呢,而且这种事肯定要预先学了,不然新婚夜丢脸可不行。”别看杭天曜说得轻松,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天知道他一会的表现风荷会不会满意呢,若是不满意他往后还有什么脸见人呢?

风荷几乎不能听见他说得话,满眼都是那些画面,唰的站起来,半日道:“我,去洗漱。”她必须马上逃出去,再跟杭天曜呆一处她非得被吓死不可。

杭天曜也不管她,只是把她送到净房门口,隔着门问道:“娘子,你之前已经沐浴过了,这回只要换一件寝衣,应该会很快吧。”

风荷咬牙听着,拼命给自己打气,千万不能怯了阵,不然往后都输了气势,她得拿出点颜色来给他瞧瞧,看他还敢得意的卖弄不。

她一面想着,一面换了寝衣,这是一件牵桃红的睡衣,衬着里边的松花绿肚兜,分外娇嫩妩媚。风荷斟酌了好几次,终于狠下心来,把寝衣的腰带放的松了些。然后卸下钗环首饰,只剩一支玉簪别着髻儿。

当她做完这一切,已是一刻钟之后了,杭天曜靠着门等她呢。一见风荷,杭天曜顿时眼前一亮,娇而不俗,媚而不妖,他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

风荷拉着他的手刷刷刷几下就回到了我房里,摆出一副比试的架势来,刚坐回床上又站了起来。杭天曜知道她的用意,按着她坐下,拔下了她发上的簪子,三千青丝就那样飞扬而下,落在她的肩头,衬得她的小脸楚楚动人。他捏了捏她的粉颊,携了簪子起身,将烛火挑得暗了些,屋子里被昏暗的红色灯光笼罩,无比暧昧。

杭天曜捧了她的脸,慢慢覆上去,将他细密的吻落在她眉心、额角、两颊、下巴、脖颈、粉唇上,每一下都是点水的蜻蜓一般浅尝辄止。

风荷故意搂抱着他的腰,在他精壮的背上寸寸摸索着,然后攀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到他滚烫的唇下。

杭天曜根本禁不起她这样的挑逗,猛地抱紧了她,一手扶着她的头,加深那个吻。唇齿间的纠缠带来满足,但更带来空虚,他开始用自己掌心的薄茧摩擦她光滑的肌肤,抚过她的肩膀、后背,隔着轻薄的衣料感受她细腻的触感。

风荷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终于崩溃了,酥麻颤栗的感觉让她不明所以,她试图挣扎却挣不脱他有力的胳膊,小嘴里溢出破碎的低吟声。

“别怕,一切有我。”他把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后,看着她雪白的玉颈漫上云霞,清透的粉红色泽胜过含苞待放的花。他把她放倒在床上,青丝铺散开来,就如开了一朵黑色的花,诱惑妖艳。

玉簟凉丝丝的,缓解了她暂时的燥热,她嫣然笑着抱住他的头,抚摸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然后把自己湿湿的吻印在他的耳畔。她顺手扯开他的衣襟,微凉的指尖滑过他胸前因为滚烫而发红的肌肤,给他带来一时的消渴,却加深了他下一刻的渴求。

雪白的胸脯在纠缠中渐渐显露出来,与桃红的轻纱一起形成潋滟的风情,粉嫩的似能沁出水来。他把一枚枚深红的印迹留在她身上,从脖颈蜿蜒到圆润的肩膀,用牙齿撕扯开她的衣领,让她的美毫无保留展现在他眼前。

他的手火热,每到一处就撩起一片草原,大火中的草原。薄透的衣料根本挡不住他带来的情潮,反而愈加增添了瘙痒,她高耸的胸,平坦的小肚子,甚至挺翘的臀部,紧致的大腿,都开始泛出胭脂的颜色。

她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散落在了地上,肚兜脆弱的带子在他灵活的挑动下获得了自由,一对白腻丰挺的乳儿倏地跳了出来,呼吸到了凉爽的夜风,引起一阵阵颤栗。

他体贴的怕她冷,覆上自己灼热的唇,用自己的温暖包裹住她,慢慢吮咬着、吸扯着,感受他给她带来的挺立。忽然间,他不再温柔,不再斯文,甚至带点野蛮的动作起来,他疯狂的与她纠缠。

大海中的孤舟,狂风中的嫩芽,风荷觉得自己此时就很符合这样的描述,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掌控下,幻化出他想要的一切。她不可遏止的吸着气,抓紧他将指尖掐进他的肉里,迎上自己的胸,用自己的玲珑曲线去感受他的英挺他的昂扬,似乎只有与他贴紧她才能好受些。

他身上的衣衫早没了,连亵裤也无影踪,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展露在她眼前。

风荷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拼命躲闪着自己的目光,又想偷偷去看,她只得闭上眼,无力地瘫软在他身下,急促的喘息已经使她无能为力了。

他摸索着摸到她的身下,那个神秘的源泉粘滑的触感刺激了他,让他无限胀大起来。他把自己摩擦着她的腿,给她带来更加致命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