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主动地凑上自己的唇瓣。
就算明天他们会分道扬镳,这一刻,她想要享受陆少帆给的温柔,自私地汲取,温暖冷却的心房。
陆少帆纤长的眼睫一颤,挺拔的身形微微一征,明白了她的举动后,倏然,将她圈入怀中,锢着她纤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不再是柔情似水,狂野而渴望地吻着她。
急促而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闵婧有些呼吸困难,笨拙地任他引诱她,和他的舌尖,纠缠吸允,分泌出甜蜜的律液,在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时,他突然离开她的唇瓣。
一阵清凉进入她炙热的五官,让狂跳的心脏慢慢地平息,微红的美眸望向呼吸有些急促的陆少帆。
他倏地扬起唇角,优雅而从容,仿佛刚才失控地吻住她的另有其人,在她羞恼的目光下,探身吻住她白洁的额头。
“闵婧不要逃了好么?不是只有你会害怕,我……”稍稍地停顿,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她粘黏在唇上的长发,眼底闪过哀伤,“没有你想得那么坚强,也会害怕。”
闵婧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阻碍太多了,她选择了沉默,稍稍退离他的怀抱,换来他握住她的手。
“我想带你去见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可以么?”
征询的语气没有一丝的强迫,闵婧有犹豫,有动摇,可是,对上他略显祈求的目光,还是轻轻地颔首,跟着他站起来。
对陆少帆而言重要的人,是孩子的母亲么?
望见外面漆黑的天空,墙壁上的钟显示了凌晨时分,闵婧轻抿唇,不再胆怯,就算那个人会对她的婚姻造成威胁,她也不愿再逃避。
她和陆少帆最差的结局,也不过是彼此回到原点,成为陌生人,一味地躲避,倒不如直接面对,面对陆少帆曾经的一切。
闵婧只穿了一条裙子,陆少帆眉头一蹙,拉着她往衣柜走去,却发现床边整理整齐的箱子,没有多说,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径直掠过行李箱,走近衣柜,只是,握着她的手,力道在加重。
陆少帆单手打开衣柜门,从衣架上取下一件风衣,拿取的动作有些紊乱,可是,那只握着她的大手,自始至终都未松开。
无奈地低敛下眼睫,闵婧轻声道:“陆少帆,放开我吧,那样取衣服快点。”
陆少帆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建议,只是用一只手,拿好了风衣,阖上了柜门,回身,清澈的黑眸凝望着她,严肃的俊脸渲染着淡淡的苦涩:
“我害怕,一旦我放开,你就会离开我的世界,不再回来。”
他手心的温度传递到她的手心,暖暖的,直达她的心灵深处,闵婧微漾唇角,撇开眼,不再注视陆少帆深味的眼神。
兰博基尼在暗夜中穿梭,驶入高速公路,闵婧望着两只想握的手,黯然的目光投向了窗外的夜景。
陆少帆害怕逃跑,那她呢,在害怕什么?
低矮的山丘下,跑车戛然而止,陆少帆下车,为她打开车门,闵婧望着一山的松柏,被那庄重肃穆的气氛感染了沉重的心情。
黄暗的灯光被树影遮挡,陆少帆锁好车,牵着她便往上山的台阶跨去,每走一步,闵婧总有种不安的预感。
这里,她认识,是a市最好的墓园,一般都安葬一些上流社会的已逝人士。
修建整齐的墓碑,陈列在矮山的半山坡,几声惊悚的鸟叫声时常打破死寂的黑夜。
陆少帆牵着她,绕过几个弯,在一块墓碑前停下,他放开她,独自蹲下身,在闵婧好奇的目光下,开始着手去拔墓碑附近的杂草。
当白皙的手指上沾染着泥土的污垢,可是,陆少帆连眉毛也没皱一下,还是,没有犹豫地拔着多余的杂草。
闵婧愣愣地看着陆少帆,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到底是如何的在乎才会让陆少帆不顾洁癖,放下姿态甘愿为之?
墓碑上,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吧,可是,她却不敢提起勇气去看,或者瞄一眼,怕自己会被莫名的嫉妒淹没,只能,傻傻地望着他,直到他拔完墓碑边最后一根草。
陆少帆拿出纸巾擦干净手,抬眸,便看到闵婧落寞地站在那里,低垂着脑袋,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流浪猫,让人怜惜。
陆少帆悄声走近她,已经干净的手握起她微凉的小手,捧在掌心,替她取暖。
“不想看看,我带你来见的是谁么?”
陆少帆的一句话就像一支利箭戳穿她的身体,纤细的身体猛然一颤,幽幽地抬眼,看到了他眼中的忧伤,也看到了他对她的疼惜。
她和陆少帆最开始是因利结合,无关情爱,现在,她才发觉,自己对他的在乎早已超出预料,想到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就如在心头埋入一根刺,不碰没事,一碰剌疼,却永远无法拔除。
闵婧深吸口气,任由他捏着她的手,淡漠的目光投向冰冷的墓碑上。
大理石墓碑上,有着两张照片,却是一男一女。
照片中的男子很年轻,清俊的眉宇,干净的五官,英气的笑容,和陆
少帆竟有六七分相似,只是气质上,不同于陆少帆,是充满朝气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