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饭,她去微机室里上军网传资料。
期间祁连长让一个战士加了一个电炉子过来,说是坐久了也会冷,她谢过小战士,把电炉放在靠近自己的一侧,专心的开始工作。
不知不觉中,天色竟渐渐暗了下来。
她搓了搓冻得僵硬的手指,挪了挪麻木的脚,准备关闭手提回宿舍。
“来人呐!卫生员!阚医生!教官昏倒了!”这时,外边似乎起了杂乱喧闹的声响,最后教官两个字像针一样刺在了顾萌萌的心上。
教官。康威。
昏倒了!
她顾不上收拾电脑,拉开微机室的门就冲到了院子里。
暮色四合的阴冷雪地上,黑压压挤着一片刚刚施工回来的官兵。
而上午还在和她开着玩笑,被她的心血来潮整的狼狈不堪的少校,此刻却静静的躺卧在树枝做成的简易担架上,动也不动。
时间宛如穿梭时空的火车。
带着她又回到了伊拉克战火硝烟的环境里,她望着同样昏迷不醒的康威手足无措,浑身冰冷。
停顿了几秒钟,她和哨所的卫生员几乎是同一时间扑到了担架旁。
“康威!康威!”她急切的叫着。
卫生员也着急,粗略的检查过心跳和脉搏后,慎重严肃的让战士们把康威抬进医务室去。
路上边走边问,“教官怎么昏倒的。”
年轻战士后悔的说:“累成这样了。他一个人干了好几个人的活,还不让我们帮忙。”
顾萌萌噙着眼泪,握着他露在外边冻得如冰块般寒冷的手,不停地搓着他的手心,喊他的名字,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