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呆呆的站在漆黑的密道中,从密室散出来的光亮拂在他身后,将影子拉成狭长的一道,钟青叶和白鹰刚才所说的话他都听的分明,就算没听见,光是从室内不断传来的嗤嗤血流声,他也能明白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原本装模作样捂在眼睛上的手抖了一下,缓缓垂落下来,掉在身侧,慢慢紧握成全。
男子微微低头,唇边露出一丝隐喻不明的笑容。
剜肉,真亏她说的出来,对敌人况且狠不到这种地步,她却连对自己,都残忍如斯。
钟青叶啊钟青叶,怪不得,这世上只有齐墨制得住你。
…………
“疗伤”的过程整整持续的小半个钟头,好不容易把显眼的一些木屑连同新肉一起剜了下来,别说钟青叶,就连下手的白鹰、禁锢住她的黑鹰都是一身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脸颊滴落下来,迷了视线,用袖子随意一擦便罢。
看着最后一块木屑带着新肉被挑了出来,黑鹰微微吐了口气,皱眉看着她背后血肉模糊的伤口,伤口中,还有些隐约的小木屑,要是全挑出来的话,只怕钟青叶光是失血就承受不住。
一抬头,却不料正好和白鹰的眼眸对上,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子对彼此的眼神熟悉无比,稍稍一对视,立刻就达成了共识。
白鹰把手上鲜血淋漓的匕首往旁边一扔,摸出那只白瓷的小药瓶,一下子就扯开了上面的红布塞子,将里面墨黑色的药粉小心翼翼的倒在钟青叶的伤口上。
钟青叶的意志力强的让人惊叹,即便如此漫长的过程,她愣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要弥散的神智在疼痛稍稍淡去的一瞬间,顿时清醒了不少,松开几乎咬裂的牙关,声音嘶哑的如同刚刚经过一段厉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