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眠用自己的后背撞开门,然后抱着我进了卧室。
就在这时,一个童稚的声音伴着忽然亮起的灯光响起。
只听见阎子流小朋友用他那纯真可爱的声音说道:“妈妈,你和这个叔叔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亲他?”
我终于知道方才记起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那就是,沈桑眠他丫的进的是阎子流的房间!
我迅速的从沈桑眠身上下来,这才觉得一盆凉水泼在我身上,让我彻底的呛镁貌患?
作者:王宝宝
【文案】
欢喜在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
原来《好久不见》还有粤语版的
名字是《不如不见》。
曾经的初恋,彼此深爱的人,终是抵不住现实的残忍。
五年未见,再见面,只能说一句:好久不见。
她不再是他的任何人,他亦成为了别人的男友。
那么爱彼此又如何?他还不是要娶别人。
欢喜不知道为什么,为何上天总是那样残忍。
纵使情深,奈何缘浅。
那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相遇。是不是表示他们,还没有缘尽。
一次机会,哪怕再有一次机会,欢喜都决定要去争取。
他们的爱: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求收藏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于梓枭,苏欢喜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一)
ktv的豪华包厢里男男女女坐的很满,几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在抢着麦克风,周围的人有的在抽烟有的扯着嗓子在聊着什么。于梓枭手里的烟都快燃尽了也没抽几口。眉头紧锁在想着什么。眼看手里的烟就要烧到手指了,旁边的人打了他一下:“老三,想什么呢?烟都快烧到手了。”于梓枭这才回过神来,随便应了一句:“哦,没什么。太吵了没注意。”随手将烟蒂丢在了地上。
抢麦失败的扬芬芬一脸不甘心的走过来坐在于梓枭怀里,摇着他的手说:“哼!每次都这样,我想唱的歌总也唱不到。那些死女人老是要和我抢!你这老板当的一点用都没有!”
“我没用?是谁每次都要叫那些‘死女人’来啊?还说‘人少了唱歌没意思’,来了又嫌人家烦。什么话都让你说尽了。”于梓枭无奈的回答。
“人少了是没意思嘛。算了算了,不唱了。反正整个ktv都是你的,以后我一个人唱个够!”杨芬芬嘟着嘴摆弄于梓枭的手指。
于梓枭看着她没有说话,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回答。
坐在旁边的赵明远接话说:“是啊,你这老板娘明儿大清早就来吧,小的们侯着你,想唱什么唱到几点绝对没人敢拦着你!”
“哼,别叫那么早啊,你们老板可没说我是老板娘,我可不想自作多情。”杨芬芬说着甩开于梓枭的手闹别扭似地从他怀里起身坐到了一边,视线却始终没有由他身上离开。
“我头痛,好吵。我先回去了。二哥,你等会儿帮我送芬芬回去。”于梓枭似乎完全没在意杨芬芬的话,对着刚才提醒自己烟快烧到手的人说了这样一句话就转身走出了包厢。
杨芬芬闻言脸色难看的瞪了离开的人背影一眼小声嘟囔着:“什么意思嘛,每次都这样。”被唤做“二哥”的白语忙替他解释道:“小芬,他就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别理他,等会二哥送你回去你要什么二哥给你买!”
“二哥,你别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唱歌去了。”杨芬芬心里明白,嘴上再怎么说那个人坏,心里永远是放不下他,还是不想那么多的好。
白语若有所思的低下头点烟。来ktv的路上看到的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她。不管是不是,于梓枭今晚的反常白语都看在眼里。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放下吗?
屋子里很黑,于梓枭将鞋脱掉随意的丢在玄关没有理会,如若是平时他都会摆放好,可是今天他却突然不想了。走进客厅倒在沙发上,窗帘开着隐约透着外面星星点点的亮。
“我妈妈说,鞋子脱下来要摆放整齐的。”
“为什么?很麻烦啊。”
“麻烦什么!家就要有家的样子!”
那是她第一次来他家时说的话。于梓枭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记住了她的话,就是这样在那之后一直保持着将脱下的鞋子放好的习惯。
那天放学很早,父母都不在家。她是奉老师之命来给他补习语文吧。他也不是真的语文不好,只是每次都不想写作文,最终惹毛了语文老师给他分配了个小补习老师。可是这个小老师似乎有点不太称职,居然在他纠结于老师布置的作文怎么能正规的按照范文的样子写到800字之时睡着了。于梓枭永远记得她流口水的傻样子,把他的语文书弄湿了一大片还若无其事的说回家用吹风机吹干了再还给他。
想到这里于梓枭的嘴角悄悄扯出一丝弧线随即又消失了。今
天在那奶茶店门口看到的是她吗?那样完全不顾形象咧着嘴大笑的人,不是她还会是谁呢。头发剪短了,瘦了很多,性格似乎还是那个样子。只一个背影就让当时坐在车里的他身躯瞬间僵硬。于梓枭也惊讶于此。为什么仅仅只是一眼自己就这样心神不宁。他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那件事之后她就去上大学了,听说搬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整整五年了。为什么要回来?
于梓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自从开了ktv他就一直这样过着没规律的日子。昨晚可能是想的太久太累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脖子有点酸。换上干净的衬衫,看看手表,这个时间该去ktv看一看,毕竟自己是那里的老板。
高中毕业后他迷茫了一年多。用父母给的资金在这个小城里开了一家ktv。生意还不错,买了自己的房子,拥有了自己喜欢的车,虽然不是什么昂贵的车,但是他知足了。她走后,他不向往大城市,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只想安稳的过日子。这个世界有多现实他在那一年里也深刻的体会过了。再看看自己以前的同学上了大学也不见得比自己强多少,大部分还不是毕了业在给别人打工。在所谓的大城市像狗一样的生活。白语常说他是“土皇帝”。土皇帝又如何?至少在自己的地盘上过着舒适的生活。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些年内心的孤独总有些说不清楚。
一般下午两三点ktv的生意就很好了。晚上是最好的时候。常常是爆满。学生来过生日,上班族来消遣,一些老板来谈生意……总之什么人都有。于梓枭到的时候已经是四点多,白语等人都在办公室坐着等他了。其实也没什么好忙的。小城总共才三家ktv,虽然一开始做生意很艰难,但是于梓枭和白语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人脉广加上于梓枭爸爸是老干部的关系生意走上正轨以后大部分都是大哥于亦龙在管事。
这家ktv说起来是于梓枭和于亦龙、白语、赵明远四人共同打拼才办好的。当初于梓枭只是有资金,若是没有其他三人的帮忙也不会这么成功,一起走过艰难的时期,所以四人早把彼此当亲兄弟了。大哥于亦龙是于梓枭的表哥,白语、赵明远是于梓枭的发小加兄弟,四人的关系可见有多不一般。
“你怎么才来啊?老三,你媳妇儿昨晚可是一肚子气,你有没有打电话哄哄人家?”白语歪坐在沙发上看着于梓枭。
“她一晚上过去自己就好了。”于梓枭站在窗子边漫不经心的说,撩起窗帘看着什么。
“三哥,真不是我说你,谁跟你谈恋爱真是倒了血霉,一点不会哄人,得了内伤还要自己疗伤。芬姐真可怜。大哥,你说是吧?”赵明远倒在沙发的另一头拿着把扇子一边玩一边说。
“赵老四,你别贫嘴了,我叫你处理那事你办的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你。”于亦龙坐在办公桌边低头写着什么,声音听着平静却是不怒自威。
“大哥,你一要发火前准喊我‘赵老四’。放心吧,我再也没让他们在包厢里赌博了。还有‘小姐’的事我不也没提了。我知道,不能干违法的事。可是……大哥,人家‘东边那家’都干了那么长时间了不也没事么……”赵明远把扇子打开又合上,说的一脸的委屈。
“赵老四!”于亦龙抬头似是警告的眼神瞪着赵明远:“想都别想!别人怎么干是别人的事。你给我记住了我们绝对不干!”
“了解。”赵明远耷拉着脑袋回答。
“老三,小芬几点下班啊?我们晚上去吃火锅吧。”白语为了缓和气氛起身提议道。
“不知道,你打电话问问,让她打的找我们吧。”于梓枭漠然的说着,人已经走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真不怪老四说你,到底是你女朋友还是我女朋友啊?你怎么这么不上心啊。”白语紧跟在后面摇着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6,5,4……电梯门突然打开了,“等等!”一个短发女孩一溜烟似的钻了进来。拼命抖着自己的衣服。
“是你?!真的是你!苏欢喜?”白语有些惊诧,昨天看到的人果真是她。虽然过了那么多年,但还是能很快就认出她来。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于梓枭。
欢喜抬起头,首先对上的是一双久违的冷冷的眸子。那人立刻闪躲开。她想像过他们再次见面的场景,甚至臆想过所有彼此可能会说的对白,一遍又一遍。可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她满身奶油蛋糕狼狈的摸样,而他白衬衫干净爽朗却一脸寒气逼人。
“小白?是我啊。好倒霉,我表妹过生日砸蛋糕弄的我满身都是。呵呵。”欢喜语气自然的回答白语的话,眼睛的余光瞟向于梓枭。
“你……怎么回来了啊?不是搬走了吗?”见于梓枭没说话,白语尽量表现的像老朋友重逢。
“哦,亲戚都在这里,再说我妈想家我们就回来了啊。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家嘛。”欢喜也同样表现的像遇见老朋友一样回答,心理面却有点复杂的滋味。
“哦。上了大学就是不一样啊。变成熟漂亮了。”白语看着眼前的苏欢喜,白色的丝质吊带衫,黑色
七分裤,黑色高跟鞋。虽然是满身的蛋糕还是掩盖不住她的可爱俏皮。
“是吗?呵呵,可是我觉得现在很糟糕啊。”欢喜手一直没停下抖衣服的动作,只是介于电梯里的人抖的幅度小了一点。“嗨!小鱼……哦!于梓枭,你好,好久不见!你都不和我打招呼吗?”欢喜扬起头大方的看着他,手伸出去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手的奶油又缩了回去,但眼睛一直坦然的盯着他。
“你好。我……你这样要去哪里?”可能为了掩饰窘迫他有点答非所问。
于梓枭其实在楼上就已经看到她了。本以为这样坐电梯走掉便不会遇到。没想到会有眼前的突发状况,脸上虽然平静,心里却仿佛波涛汹涌,不知道要怎么做。该冷漠的也许不应该是自己,可是却不自觉的就这样做了。是气她的不告而别一走了之还是恼自己?
“哦!这里的生意真好,连厕所都好满哦。我去楼下看看。”欢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回答的这么顺畅。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情况应该是她摆出一副冷漠的姿态当做不认识他,而他是苦苦相认的人。那又怎么可能呢,他才不会做那种事情,自己也打死都做不到假装不认识。明明以前那样的好。就算后来发生了很多事离开了那么久,依然依然很想他。
于梓枭从裤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她手里说:“这个给你,等下去六楼。把这个给员工看。那里的卫生间基本没人。”
“叮”电梯停在一楼,欢喜拿着手里的东西就那样一个人傻傻的看着他替自己按下去六楼的键,看着他们离去,看着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好像回头看了自己一眼。直到电梯到了六楼,她才发现自己没有说“谢谢。”谢谢这个词。让欢喜莫名觉得很痛。
从小欢喜就是很大条的人,拿什么丢什么。所以家里的钥匙自行车的钥匙和自己那些小柜子小抽屉乱七八糟的钥匙她都用一个彩带穿在一起挂在脖子上。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是这样。虽然高中生还把钥匙挂脖子上很傻气。可是她很怕弄丢了钥匙又要去东配西配还要抬着自行车回家。
偏偏总有那么衰的时候,高一军训最后一天演习的时候什么都不能戴,欢喜不想放教室里那么麻烦还要爬楼梯去拿,便自作聪明的把钥匙藏在了某棵树下。等到演习结束后,她就懵了。因为她发现操场周围都是树,她只记得是第四棵树,却不记得是从哪里开始的第四棵树。在所有人都走光了以后,她很挫败的从入口的第四棵树开始找,甚至把所有的树都找遍了就是什么都没找到。
“你在找这个吗?”一个穿着那么丑的军训服还让人觉得很好看的男孩站在她面前。
“你干什么偷我钥匙?害我找的那么辛苦!”高一时的她是有点蛮不讲理。
“同学,谁偷你钥匙了?我演习的那么累,想找个地方休息谁知道被这玩意儿搁了屁股,我都还没怪你呢。”男孩可能觉得有点不可理喻。
“还给我!”
“脑子不灵光就不要把东西乱放。真笨,放哪里了都记不住。”男孩坏坏的笑起来。
“你!原来你知道我在找还不早点给我!看着我找很好玩啊?快点还给我!”她被不认识的人说“脑子不灵光”自然是有点恼了。一把夺过钥匙挂在脖子上就走。还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第二天她迟到了,班主任从新排位子她没赶上,只好在最后一个空位子上坐下。一转头才发现同桌竟然是他!他和她是同班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也不奇怪,一开学就军训,军训的时候都是男女分开的,回到班上也不见得能打个照面,不认识也正常,只是想不到会那么巧。
她别扭着不理他,他却说:“苏欢喜,我想说,你至少应该说句‘谢谢’。”
她始终不明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只记得后来熟悉了以后于梓枭总是教她女孩子要有礼貌!她也慢慢习惯了不管干什么都很自觉的说“谢谢”。因为她总觉得有人在背后催她“苏欢喜,别忘了说谢谢。”
习惯一个人其实很容易,失去一人却像抽血一样,怎么抽你都觉得他依然在你身体里流淌。
第二章
(二)
一大早欢喜还在被窝里做梦的时候,她那妖孽一般的手机铃声在某个方向响起。欢喜翻了个身不想理会。可是那手机铃声异常执着的折磨着她的听觉。无奈爬下床在包里找出手机,欢喜睡眼朦胧挨着墙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按下接听键。
“喂?谁啊?”
“欢喜?你这死丫头!回来也不找我!”电话那头的人有点激动。
“明月啊,呵呵,我才回来几天呐,以为你们都忙嘛。”欢喜微微一笑,好朋友永远都是好朋友。
“苏欢喜,为了赔罪今天要请我吃饭!”杨明月说的一点都不客气。
“好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发短信给我。我去找你。”欢喜边说边捞过旁边的包在里面乱翻一通,“时间地点都听你的,好了吧?”
“ok!欢喜,我真想你啊。”
“见面再肉麻啊。不然没意思,感觉不到你的
真实情感。”
“行了,我们那变态老板来了。短信联系。”
欢喜还想说点什么,可那头电话已经挂断。莫名的惆怅起来。自从自己上了大学有多少年没见面了?一直都是电话联系的。想到见面欢喜突然又有点兴奋。
明月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朋友。她俩是邻居,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初中。后来明月去了艺校自己上了高中。明月毕业工作她上了大学。不管怎么样都始终保持着联系。那些年里,每次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欢喜总是打电话给她,只是哭什么都不说,明月也就那样听着什么都不多问。这样的朋友也许就是真正的知心朋友。明月说,人只有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才会脆弱,能做欢喜你信任的人很幸福。
其实欢喜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该说幸福的人。能有人这样始终支持鼓励你,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依然不顾一切的帮助你,一辈子能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已是万幸了吧。
看着凌乱的房间,欢喜伸了个懒腰邹着鼻子笑起来,这样的毛病一直没能改掉。总觉得太整齐的房间反而不自在。欢喜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觉得舒服,在家里她一向喜欢这样。感觉什么东西粘到了自己的脚上,她抬起脚一看。
于梓枭。你的城ktv经理。简单明了,是他一贯的风格。
你的城。好奇怪的名字啊。欢喜拿起刚才翻了半天没找到东西,用力抖了一下,是昨晚于梓枭给她的那张员工卡。卡片上的小照片他一脸的苦大仇深,他一直都是这样吗?一照相就眉头深锁,就好像相机的镜头是他的仇人一般。
是军训以后吧,学校要求统一照学籍要用的一寸照片。尽管只是在食堂门口贴了块蓝布,同学排队挨个在蓝布前停留几秒照个头就走。她还是很紧张兴奋的样子,轮到她的时候她一直咧着嘴笑以为会把自己照的很美。结果拿到照片的时候大失所望。照的很傻,感觉脸都变形了。一寸照果然会把人照的很恶劣。在看了班里大部分人的照片以后她得出这样的结论。
他的照片就放在桌上她很好奇又不敢擅自打开看。等他打篮球回来的时候,她才用食指戳着他手臂说:“把你的小照给我欣赏一下怎么样?”
于梓枭看了她一眼无所谓似的把桌上放的白色纸包递给她,她幸灾乐祸的拿出照片,以为会和自己想的一样:也很难看。但是,即便是皱着眉头还是比别人的都好看。墨黑的眼睛淡水色的唇。她扁着嘴一会看看照片一会看看他。
“干什么?”他看到她的表情一阵莫名其妙。
“如果,你不邹眉头的话会更好看点儿。”就算有些不情愿,她还是实话实说了。
“我不习惯照相,看着镜头很烦。”他一边擦汗一边解释。
“为什么?照相很好玩啊。就那样一照,你的样子就进到相机里面去了。很神奇啊。”她用手托着下巴。
“不知道,就是不喜欢。貌似这个技术对于现代人来说一点都不稀奇吧。你怎么对什么都那么有兴趣?”他拿起她桌子上的小照片看了一眼。
“这样不好吗?总比你那么无趣好吧。怎么样?我的照片也很好吧!”她厚脸皮的对拿着自己照片看的于梓枭说。
“恩,和我想像的一样。”
“什么样?”
“傻样。”
她记得自己一直耿耿于怀了很久,不是为别的,就是气为什么他那种表情都可以照的那么好看。后来的毕业照上,他也仍然是那样的表情,甚至眉头邹得更紧,却还是好看。在那么多人当中,自己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虽然只是匆匆的一面欢喜仍觉得记忆犹新,他的样子变得成熟英挺了。只是台词却没有自己想像的那般美好。她拿着卡失神了很久。不再是恋人,更不是朋友。空白的五年。如今的自己是在怎样一个尴尬的位置上?而他的生活也改变了吧?当初只是想回来见他一面,只一面就好。可是现在苏欢喜才发现仅仅一面只是个说辞,何况还是毫无准备的一面,有点小小的挫败感。她想,她还是贪心,贪心的想要更多。
晚上的小吃店里分外的热闹,欢喜坐在里面无聊的摆弄着手机。窝在家里看了一天的电视,晚上才收到杨明月的短信竟然是约在这里。说起这里苏欢喜又是一大串的回忆。
“欢喜!!欢喜对不起啊来晚了。我们那个变态老板死活要加班。”杨明月风风火火的冲过来坐在欢喜对面。
弄得欢喜一阵诧异,这么多人怎么那么快就认出自己了。“明月你真厉害了,一眼就找到我了呢。”
“你这小样化成灰我都记得,哈哈。”杨明月搬着椅子凑到欢喜身边看了她半晌继续说:“就你是一个人我能认不出来啊。说真的,你都没怎么变。我想着你上了大学回来怎么着也得是个摩登女郎了吧。怎么还是以前那个样儿啊?反倒显得我老了很多。”
欢喜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帆布鞋。短发,不到必要时候基本不化妆,一身粉红色夏季运动套装的自己是有点不符合实际年龄。“这样子舒服嘛,见你我就不必装成熟了啊。说实话穿高跟鞋真累人。简直
是‘人间凶器’,脚脖子都能累折了。”
“是累人,不过我都习惯了,欢喜,你吃什么?”杨明月话一问出口两人立刻一口同声的叫道:“啊!!招牌煲仔饭!”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弄得邻桌的人都纷纷侧目。
两人边吃边叙旧。欢喜最开心和最痛苦的日子都发生在这小城。不知杨明月是有意回避还是别的什么只说着开心的事不去触及任何敏感话题。欢喜认真的听,不时哈哈大笑。心里想着:回家真好。
小城的夜晚比起繁华的都市显得很平静。街边的路灯都是崭新的,有很多从前没有的新店面,修起了两座新桥。这城的变化欢喜回来这几天就已经感觉的了。可是再怎么变都还是那个小城,让人怀恋已久的城。欢喜和杨明月并肩走在人行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路仍是有说有笑。
路过一个地方,放着一首歌:“……我不能忘记深爱过的你,太过汹涌的回忆就像风雨来袭,每次想起,都慢慢沉溺,失忆症是一种无法治愈的清醒……”
欢喜就这样站着听了很久,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边的这杨明月说,“这首歌,我以前特别喜欢,一直听,现在听都还是那么好听。”
杨明月抬起头看着上边闪闪发亮的彩灯招牌“你的城ktv”,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一晚的小心翼翼却还是躲不过,轻声唤道:“欢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