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闻启的动静搞得非常大，次日一大早，京都的报纸头条上面便被凌闻启与凌芸断绝父女关系的新闻占据了大大的篇幅。

迟御轩像往常一样取了报纸回来，一眼就看到上面的内容，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当日的报纸收了起来。而后想了一下，给凌家那边打去了一个电话。

作为凌雨菡的丈夫，迟御轩也理当关心一下事情的经过，不过在听到凌闻启只是叮嘱他好好照顾凌雨菡，而并没有对报纸一事详说的意思时，迟御轩也就歇了心思。

反正问候一声也只是出于礼貌，他如果想要知道的话还是有很多途径的，不过凌闻启却是说了将凌芸送到乔家去的事情，他的意思明显也是暂时不要跟凌雨菡说，这一点迟御轩自是赞同的。

所以当某日心血来潮独自去了画廊的凌雨菡在见到乔苡冉的时候很是吃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乔苡冉突然奇怪地对她问了一句，她的母亲凌芸最近好么。

凌雨菡当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只是淡漠的看了乔苡冉一眼，不动声色地离开回到了家里。

越想越是觉得奇怪，凌芸所在的疗养中心本就是凌闻启特意给她建造，而且自从有了上次的事情，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去，还真的是一向很有挑战性的任务。

最后，凌雨菡还是决定打电话给凌家那边。

“喂，您好，这里是富山壹号。”接电话的照例还是陆博。

凌雨菡闻言收敛起所有的心思，淡淡开口，叫了一声：“陆叔，外公在家么？”

“是孙小姐啊，老爷在楼上，我马上把电话转上去。”陆博一听到凌雨菡的声音，语气就不由得带上了柔和。

“先不用。”凌雨菡点了点头，想起这是在打电话，又想起乔苡冉的话，赶紧开口道，“陆叔，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一下。”

“孙小姐有话请说。”陆博闻言微微一怔，凌雨菡跟他说话从来没有这般犹犹豫豫。

“就是……她，那个人最近还好么？”凌雨菡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凌芸，想要叫作母亲，心里又觉得别扭，最后只能含糊不清地用“那个人”三个字指代。

陆博听到凌雨菡的话，第一反应是难道孙小姐已经知道了？不过仔细一想就知道是自己刚刚相差了，如果她已经知道的话，该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过如果不是知道的话……

“我最近没有见过大小姐。”陆博并没有说谎，自从把凌芸送去乔家之后，他确实没有再见过她，“孙小姐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呢？”

陆博想，事情还是等老爷亲自给孙小姐说吧，孙小姐如果提前自己发现的话就另说了……

凌雨菡并不知道陆博话里的文字游戏，闻言也并没有多想，毫无隐瞒的回答道：“哦，没什么，只是今天遇到一个熟人，听她提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