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定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席颂脸上转来转去。
席颂靠近她,在她耳边说:“有人来了。”
钟定慈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席颂松了手,却又抱住了她,以此挡住钟定慈的脸。淡淡的酒气混着清凉的香气窜如钟定慈的鼻尖,钟定慈霎时间有些清醒,很快却又醉的更加厉害。
果不其然,路的另一侧传来一个年轻的女孩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伤风败俗啊。”配合着叹气声,仿佛这里有人开车似的。
脚步越来越远,钟定慈连忙挣脱席颂的怀抱,一蹦一跳的跑回马路,大喊:“大胆狂徒,居然想要阻止本仙女下凡!吃我一记巴拉拉能量!”说着,还朝席颂的方向踢了一脚。
之前还是皇帝呢。
年轻的女孩连忙转身,却因为距离的遥远分辨不出远方人的模样,只好摇摇头,快步离开了。
席颂叹了口气,说:“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施主为何依旧执迷不悟?你无论如何都是阻止不了本仙女下凡的。”钟定慈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席颂家的方向飞奔过去。
席颂也只好加快步伐,跟上钟定慈。
当席颂从电梯中出来的时候,走楼梯的钟定慈也正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边喘着气,一边说:“小施主,看在本仙护送你平安到家的份上,能不能给口水喝?”
席颂又叹了口气,转身开了门,等再回过头的时候,钟定慈已经坐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了。
“仙女儿,进来喝水。”席颂轻轻的拍了拍钟定慈,说。
钟定慈没有任何反应,是睡着了。
席颂只好蹲下身抱钟定慈,将她带进自己家里。
窗外星光明亮,深夏的清风又甘甜的味道。
第二天,钟定慈迷迷糊糊的揉了揉头发,睁开了眼睛。
猛地坐起身,这里是哪?房间灰白主色调,稀散的阳光从轻薄的窗帘中跳跃进来。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和席颂吃饭的时候馋瘾犯了,喝了一小瓶二锅头。
然后呢?之后的片段变得支离破碎,她努力回想,头痛愈发厉害,同时也断断续续传来一些画面。先是她在自己家大声说“快活啊”,然后是她在马路上肆无忌惮的唱上学歌,还有就是对席颂施展巴拉拉能量,最后在迷迷糊糊中被席颂抱起。
那么这里是席颂家?钟定慈正要起身出门,却听电话传来。
钟定慈接起电话:“钟定慈你还有没有脑子?昨天晚上你都干了些什么?”陈斐的怒吼声传来。
“什么?”兴许是昨夜的大醉,此刻钟定慈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