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真的放她走吗?(上架通知〕 (24)

,要弄个结婚证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么。

“好,这个我们先不管,你要结婚,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生了孩子为什么也不跟家里人说?”苏母望着苏含问。

其实从苏含走进来,苏母就发现她变得圆润了,证实她真的生了孩子,而且才出月子不久,否则不会跟以往变了个样。

“妈,之前结婚我并没有心理准备,而且当时情况让我不想说,想着等我有点成绩了回来接您出去,再跟你说,但是谁想到会怀孕,怀了孕也有过几次险些流产,但还是平安生了下来,上次我打电话回来给你,本来是想说这件事,可话到嘴边我就是说不出口,怕你想多,觉得我学坏了,就忍着了。”苏含不敢看苏母,头低得不能再低,两手不停地互相挫揉着。

“你今天一年都没有上过班是不是?”苏母问。

“嗯。”苏含犹豫了下,点头。

“那钱哪来的?”

苏含抬眼看了眼她,“是……是阿修给寄的。”

“阿修是谁?”苏母板起了脸,“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是出去打工,要自立,结果居然是靠男人生活,用男人的钱给家里寄钱,对,你是给他生了孩子,他是应该寄点钱,可你这样完全就是欺骗我,我是不是应该生你的气?”

“……是。”苏含的声音很低,低到像蚊子一样,是她理亏,是她不对,是她有错,怎么大声得起来。

“苏含啊,妈一直相信你是个说到做到的孩子,可你这次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苏母语重心长地说,“还是,是那个男人让你这么做的?”

苏含连忙摇头,“不是的妈,不是这样的。”

“苏含,我跟你说,我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的男人。”苏母硬声说,“妈是农村人,有农村人的思想,无法接受这么时尚的结婚方式,外边回来的人都说先上车后补票,可你呢,车给上了,票呢?在哪里?妈也不是图他什么钱,该有的礼数总不能少了吧,你虽然是二婚,但怎么样也得明媒正娶,不能马虎,你这么随随便便就跟了人家,人家能疼你多久,他的家人能把你当一回事?不把你欺负死才怪!”

苏含默默听着,无言以对,因为说的都是实话,虽然阿修并不像妈说的那样对她不好,可婚姻是人生大事,确实是不能马虎,当初她也只是想着能有一番成就些,可现在看来……

“外边的人说得多难听我不管,我就当作没听到,可你回来了,你就得给我堵住他们的嘴,虽然这里是农村,可在农村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不希望我女儿的名声就这样被那些三姑六婆给毁了,男人有钱没钱是一回事,不能在名声这一块让我女儿受委曲!”

苏含抬起头,咬了咬唇,“妈,我们真的是农村人?”

苏母心底一咯,脸色有些微异样,却依然板着脸,“什么意思?”

“没,我只是问问。”苏含摆摆手,“以前你不是说我有个订好的亲事么。”

“那个是陈年往事,不用放心上,现在你都结婚生孩子了,再提更加没用。”苏母淡淡地说。

苏含感觉她不想说这件事,不敢问下去,起身走过去,蹲下去双手握住她双手,苏母却蹙眉,“手怎么这么冰?”一双粗糙的手用力地替她挫揉着,帮她暖手,一会儿说,“我去给你弄得热水暖手,坐一下。”说着推开她起身,往厨房走。

苏含站起来,目送着苏母的背影消失在厨房后面,低头看自己的双手,妈的手很粗糙,而她的,从前也粗糙,现在变得很润滑,这都是因为有阿修宠着,妈却没有人疼,身为她唯一女儿的自己,竟然没有让她过上好日子,实在太没出息了。

没多久,苏母用面盘端了盘冒着烟的热水出来,放到小桌子上,双拿了张四方的矮凳子过来,拍了拍,“过来坐下,暖暖手,那么冰。”

苏含依言走过去坐下,将手放入热水里,冰冰的手碰到热水的瞬间热得痛得缩手,这样一缩一放之间,感觉就没有这么烫了。

苏母就坐在一边看她,感觉她变了,给人的感觉成熟很多,也许是因为当了妈。

“月子是谁照顾你的?吃得好不好?”

苏含本来是看着泡在热水里的双手,己经变得红通通了,听到她的话,将双手抬起来,等水滴得差不多了,将双手举到她面前,“妈,你看我手粗不粗?”

苏母伸手摸到了摸,边摸边笑,“不粗,滑滑的,真好摸。”

“因为我己经很久没干活了。我过得很好,他很宠我,月子是他照顾我,每天都是他,没有别人,我觉得很幸福。”苏含以双手握住她的,很认真地说。

苏母虽然相信她的话,但对于那个男人,她实在无法轻易原谅他的行为。

“妈去摘点菜回来,你坐一下,或者回妈屋里躺一下,回来这么早,还有黑眼圈。”苏母边说边起身往门口走。

苏含听她说到黑眼圈,想到昨晚,耳根微微泛起红晕,见她出门了,于是走进厨房,看看有什么菜,四下看都没看

到有,拉开厨柜看,只有点咸鱼,还有点吃剩猪肉。

妈也太省了。

苏含微微蹙着眉,转身走出厨房,决定出门去买点肉回来。

一走出家门,苏含就遇到了正巧出门的陈母,对方立刻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她,“苏含啊,回来了,过来坐坐吧。”

-本章完结-

☆、183她成了不知羞耻的笑话

苏含不是个会玩心计的人,可在苏含看来,最会玩些小心计的,莫过于农村人,凡是自己看不上眼,或者见不得对方好的,不是冷嘲热讽,就是往死里煽风点火加油添醋把事情搞大,能抹多黑就有多黑,更可气的是有些人,明知道纸是白的,硬是相信是黑的。

“不了,二婶,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苏含淡声道。

陈母想了下,直言,“去买菜是吧?哎哟,不是我说你妈,那真是省得跟小指头似的,每天买个肉,这么一点,”说着用手比了比,“还吃一天呢,我可不相信真能顶一天!每逢圩日,没菜了也不会搭三轮车结伴一起去走走看看,买点什么水果之类的,一天到晚就是青菜猪肉咸菜,我都看不过眼了,而且这四合院里谁不说啊,正好你回来,说说你妈去,让你妈别这么省了,虽然她的钱是你男人给的,你这不是没上班嘛,也情有可原,给了就花不是?”说到这顿了下,走近苏含,一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装作很关心的样子,“苏含啊,听说你生孩子了?谁啊?是不是上次过年时来接你的那个男人?我看你现在是胖了挺多,应该是生了,男孩女孩?我跟你说,生个男孩比女孩好,在家里地位一下子就稳了,说话也有底气,腰杆也直,有男人靠是福气,像我们,哪有什么福气,是不是?像我们芸芸,就没有你福气好,嫁的第一个是有钱,虽然离了婚,现在嫁的第二个,更加有钱,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一一”

苏含实在是不想她的吐沫星子再往脸上喷了,打断她,“二婶,我妈喜欢吃什么跟你们有关系吗?钱谁给的跟你们有关系吗?又不是给你们花,我有没有生孩子跟你们有多大关系?都没有关系的话就不要多嘴,免得被人暗里嘲笑是长舌妇不自知。在你家生了女孩地位不稳我很同情你,居然嫁了个重男轻女的男人,在我家女孩比男孩重要,我过得很幸福很快乐;你女儿过得不好那是她自己作的,我一婚二婚过得怎么样跟你们有关毛钱关系啊?最好不要跟我比,否则把你们直接气死躺棺材里去,得到的不是同情,而是嘲笑。”说完头也不回地扭身走出四合院。

陈母听着她说,目瞪口呆,完全反应不过来,第一个想法是,苏含什么时候这么会回嘴了?她不是软趴趴的很好欺负么?

苏含一走出四合院,一路上的议论声马上铺天盖地而来。

“苏家闺女回来了,胖了很多呢。”

“一看就像生过孩子的。”

“你又知道了?”

“陈家闺女上次不是回来说过吗?还是她妈出来跟我们说的呢,然后昨天晚上听她妈说,她闺女看到苏含在酒店里抱着个孩子,八九不离十是真的跟人生了孩子。”

“怎么不见带回来呢?”

“她敢吗?婚都没结,连生了孩子都不敢跟她妈说,她妈也真是够行的,女儿竟然做出这么丢人的事也不出声,这都什么妈啊!”

“我感觉苏家闺女不是那种人啊,说不定人家早就结过婚了,只是没请我们,别忘了那个男人可是在市里的,听说还挺有钱呢。”

“唉,我说王大嫂,市里的男人哪个没钱?没钱敢泡女人?再说了,苏含的那个男人都不知道几婚,说不定她都是当人小三,孩子是私生子呢。”

“照这么说还是我们村里的头一人,婚没结,生了孩子,婚还是没结,压根是被人玩。”

“你没瞧她跟她妈一个模样,都是勾男人的贱样吗?哪个男人会不上勾。”

……

一路走着,苏含听到的话都是类似于这种,直到一一

“像她妈还不是那样,听说当年她妈跟好几个男人好过,她爸连死都不知道,唉,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老陈的女儿呢一一”

苏含实在难以忍受听到这样的话,说她就算了,居然还扯上她妈妈!

“你有证据证明吗!”

刚刚说那句话的人一见她突然就跑到了自己面前,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自己也是听说,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的。

“没有证据就这样毁人名声,我可以告你,让你去坐牢!”苏含冷冷地睇她,“还有,我个人的私事怎么样是我的事,跟你们什么关系,请你们不要在背后评头论足,连个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我们家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吗?你们这样说我们问过你们的良心吗?我们是吃了你们家的菜,还是借了你们的钱没还?只要你们说得出来我现在立刻把钱还给你们,把吃了你们的菜十倍还给你们!我爸生前怎么帮你们的,你们都不记就算了,竟然挟枪带棒的说一个己经死去的人!”

在场的人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眼看就要成了理亏方,突然

有人说,“我们可不敢要你的钱,那可是用你身体换来的,花着那钱脏,我们花不起,还有,你爸不就是被你给气死的么,这事全村人都知道,你还有脸提。”

苏含睇向那个人,眼里飘过复杂的情绪,爸爸的死对她来说就是硬伤,每提一次就能伤一次。

苏含被这个人的话给伤到了,心一阵阵地抽痛,她知道,爸爸是被她给气死的,也是被雷亚霄给气死的,他用谎言编造一个事实,气得爸爸死不瞑目前。

当初的恨意再次涌上苏含的心头,她的心无法平复,瞪着这些人,她没有再多的话反驳回去,她成了理亏的一方,她方才的话全都成了个笑话,不自量力的笑话,不知羞耻的笑话!

“含含?”苏母手腕上托着一堆刚刚摘回来的菜,另一手上还提着个红色的袋子,回到家门口就看到她坐在门墩上发呆。

苏含回神,发现自己居然坐在门口,屁股下面冰冰的,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要是白峻修看到,早就心疼得拉她起来往怀里抱了,哪会让她坐那么久,而她现在,很想念他的怀抱。

“妈,你回来了?”苏含起身,接过她手中的菜,打开袋子看了眼,“鱼?妈,你上哪买的?”

“不是买的,妈捉的。”苏母说完笑呵呵的,推开门进去,要她也进来,然后关门。

“妈你会捉鱼?”苏含觉得不可思议,以前从未听过她说啊,什么时候学会了解这门手艺。

“有时候妈想吃鱼,外面的鱼又卖得挺贵,想着你在外边打工不容易,妈不舍得花那钱,就去小河里用草泥塞河道,然后用簸箕慢慢捉,有大有小……跟你说,那条小河妈谁都没有说,只有妈一个人知道,那条小河里挺多鱼的,每次捉都有鱼……你看这次这条鱼,挺肥的吧?肯定是知道你回来了,所以让我捉它回来。”苏母边说边指着那袋子里的鱼,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笑容朴实而憨厚。

苏含听着她说,看着她笑,不止心酸,连鼻子都是酸的,而且她发现,妈妈的牙齿掉了一颗,笑起来有些难看,可是让她看了难受。

“快点上去,到做饭的时间了,等一下妈给你做你爱吃的酸辣鱼,喔,差点忘记你在喂孩子吃奶,不能吃辣的不然会上火,孩子也会上火,做个甜酸鱼吧,这个你也爱吃,再煎几个荷包蛋,弄个青菜,家里还有些鱿鱼干,四个菜可以了。”苏母边上楼边说,一回来嘴巴就说个不停,难得有人给她唠嗑。

苏含跟在苏母身后,一路听着,泪光在眼里打转,拼命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到了二楼,苏母转身进了厨房,苏含将菜放到菜篮子里,苏母就推她出去,“去歇着,妈来就行。”推她出去后,拿了锅就去放米。

苏含转身走进去,大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眼,是白峻修打来的,看了眼厨房里己经忙活起来的苏母,转身进了房间接电话。

“回去开心吗?”他柔声问,怀里抱着刚刚醒的儿子。

苏含情绪有些低落,所以声音也有些闷闷的,“还行吧。”

“还行?”他微挑眉,那就是不开心喽,嗯,他得派人了解了解情况。

“不然呢。”她反道。“儿子还没醒吗?”

“刚醒,我就打电话给你报告了。肯定是想你了,吃了奶也不睡。我也想你。”说到后面那句声音特别柔情。

“讨厌,才分开多久喔,要是我去了哪里,你岂不是得得相思病了。”她开着玩笑说。

“放心,我不会得相思病,我只会陪着你。”

听着他满是款款深情的话,她感动不己,“阿修,我妈她……对我们结婚的事,很生气……”说到这里难过得鼻子微酸。

“我们先不谈这个,等回来了再好好说,好不好?”他光用想就知道她现在什么心情,想抱她也抱不到,只能宽慰。

“好。”

“那亲一下。”

“讨厌……”

“乖。”

-本章完结-

☆、184补个婚礼

苏母进来叫苏含吃饭时看到的,就是她听着电话脸上笑得跟小女儿似的,娇态百出。

轻咳了声,苏母敲敲门板。

苏含抬头,看到她站在门口那里,见她抬头了便转身走开,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不跟你说了,我妈做好饭了。”

“那是不是吃了饭就回来了?等一下我哄儿子睡着了就去接你。”白峻修道。

“还不知道我妈什么态度呢,要是回去我就打电话给你,就这样,拜拜。”说完把电话挂了,走出房间。

苏母己经将饭菜都摆好,坐着等她入座。

苏含洗了手走过去坐下,看着苏母说,“妈,吃饭吧。”

“你吃快点,吃完就回去,还有孩子要喂。”苏母边说边夹了鱼肉到她碗里,“慢点吃,有刺。”

“嗯。”苏含听到她说让自己回去,很意外,她以为妈不会让她回去呢,不禁问道,“妈,你…不是生气吗,还让我回去啊?”

“我是生气,但孩子又没错,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没奶吃很可怜。”苏母说。

苏含低着头吃饭,好半晌才说,“妈,我带他回来给您看看,可以吗?”

“只要他不嫌弃我们家穷,对你好,知道心疼你,把村里人对你的说法扶正了,妈什么都没意见。”苏母边说边吃。

苏含没说话,她不知道怎么样去扶正村里人的说法,她自己倒可以,可是爸那关呢?

“有孩子要喂奶怎么还是吃这么少,你看看别人,都是个胖子,你呢,只是比从前胖了一点而己。”苏母看着她说。

“妈,我有吃,只吃不了那么多而己,再说了,谁规定喂奶就一定得胖胖的。”

“打算喂几个月?”

“我们决定六个月。”

“六个月?”苏母似乎有些不赞同,但也没说什么,只道,“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这老太婆就不发表意见了,免得被嫌弃。”

“妈,说什么呢,谁会嫌弃你,别人会我可不会,到时候我接你去市里跟我们一块儿住。”苏含说。

苏母听了微怔,但很快就摇了摇头,“我不去了,不习惯。”她走了,老头子一个人在家很孤单。

“妈,为什么?家里就你一个人一一”

“你爸也在。”苏母很快说,“快点吃吧,吃完回去。”筷子又给苏含量碗里夹菜。

苏含听到话时就愣怔住了,愣愣看着她给自己夹菜,想了挺久才想通,夫妻几十年,即便不在了,也要与魂魄相依,不是爸孤单,而是妈孤单,妈想要爸的陪伴,而这间屋子里放着爸的灵位,在妈看来,那就是爸的灵魂所在。

“妈……”苏含低下头,眼角有薄泪,“对不起……”

突然就听到她说对不起,苏母微愣,一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头,“傻闺女,是我不愿意去,跟你没关系,我走了这房子也没人看管是不是?这座房子可是你爸,一砖一瓦亲手建起来的,就这样扔在这里不管,他知道了得多伤心。”

苏含将薄泪眨回去,抬起头,夹了鱼到苏母碗里,又夹鸡蛋,夹青菜,“妈,多吃点,平常多买点别的菜,一天到晚就吃青菜鱼猪肉,营养不均衡,现在都有快递送上门,到时我给寄点钙片回来,你要按时吃。”

“哎,好。”苏母低着头吃饭应着。

“家里棉被该换新了,重新打一床吧,冬天暖和些,等一下我走时会顺便是圩上让人打,然后送到家里来。”

“棉被没旧啊,我跟你爸都盖了几十年,翻新一下都很暖和了。”苏母说。

苏含闻言转眼看她,凡是跟爸扯上关系的,她总是不松口。

“妈!”她无奈地叫一声。

苏母放下碗筷,摆摆手,“行了行了,妈知道你的心意,我老了用不了那么新的东西,留你们年轻人用吧。”

苏含瞪眼,“妈,东西不分老年人年轻人好不好。”

“好,你说的都好。”苏母见她也吃饱了,动手收碗筷。

“妈,我来。”苏含接过她手里的碗筷,动作麻利地收拾好桌子。

苏母看着她走进厨房,长长叹口气,喃喃自语,“女儿终于又离开家了。”转身走进房间,背影有些落寞。

苏含再出来,看到苏母坐在花木长椅上,长椅上垫了软垫,坐下去不会冰。

见她出来,苏母示意她过来。

苏含走过去俟着她坐下,“妈,什么事?”

苏母自口袋里掏出个红包给她,“给,这个给外孙,妈没什么钱,给不了多少。”

“妈,不用了,留着用吧一一”

“拿着,这又不是给你的,我给孩子你推什么呀。”苏母瞪她,“嫌少是不是?”

“哪有。”苏含低头看红包,好一会儿才伸手接过,代替儿子说了句,“谢谢外婆。”

苏终笑了。

苏含看着她,发现眼角的皱纹多了,也变深了,比过年时见的那次要深,要多。

突然想起来还没给妈看过儿子的相片,于是将手机拿出来,点开儿子的相片,举到苏母面前,“妈,这是景凡的相片。”

“景凡?”苏母轻喃。

“嗯,白景凡。”

苏含拿过手机,放得有些远,微微眯着眼看得很仔细很认真,看了好半天才说,“跟你小时候有些像,那小嘴像。”

苏含笑着凑过去一起看,屏幕黑了又点亮,“我小时候的嘴巴是这样子的啊?”

“当然,樱桃小嘴,亲起来软软的,可好亲了。”苏母笑着说,眼里满满的回忆。

苏含想起了白峻修说过的话,“小嘴软软的,百亲不厌。”想到这不自觉地微牵嘴角笑了。

苏母的手指不小心碰到屏幕,屏幕回到桌面,看到了上面的时间,将手机还给她,“都一点多了,回去吧,坐公车还得两个小时,孩子要是醒了该饿了。”

“妈……”苏含很不舍得走,想再多陪陪,可心里又记挂着孩子跟白峻

修。

“走吧,”苏母拉她起来,“妈让你回来,其实是生气你什么都不跟妈说,直到别人说起了我才知道,还有一个,那个男人要娶你,应该先提亲,再结婚,可他没有,这点不合我心意,就算补也得给我补回来,否则怎么堵别人的嘴,你是我女儿,我不希望你的名声不好,更何况是在自己家,那么多乡亲父老看着,农村不比城市,嘴碎,你得明白一点,即便你不在家,人家茶余饭后也在谈论你,许多年后,还是会有人记得有你这么一桩事,但是如果你补了,人家也没什么可说了,就算说,也是说人家后来补了,并不是随便跟人走。”

“妈,我知道。”苏含低着头说。

“走吧,妈送你上车。”苏母说。

“妈,不用了,外面风大,我自己走出去,我让他过来接我回去。”苏含拉住苏母。

“他有车吗?”

“有。”

“那…那行吧。”苏母转身走到椅子边,拿起她的包,帽子,手套,像妈妈送女儿出门上学一样,一一替她戴好。“别冷感冒了,不然会传染给孩子,那可受罪了。”

苏含默默看着她给自己戴,戴好后,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倾身抱住因为半生操劳己经变得身材矮小的妈妈,一手轻轻抚上妈妈己经是一半银色的短发。

“好了,你这孩子,都己经当妈了,还这么爱动不动抱人。”苏母推开她,拉着她手下楼,走出四合院,“走吧。”

苏含站在四合院外边,看到又有人在看她们,有些不开心,转身对苏母说,“妈,过段时间我再回来。”

苏母点点头。“走吧,路上小心。”

苏母朝她拜拜手,转身离开了家。

在走出去的路上,苏含给白峻修打了电话。

“要回来了吗?”他问。

“嗯。”

“好。”说完就挂了。

在走到路口时,苏含远远就看到了抹颀长的身姿,他屹立在寒风中面向着自己,看到她时招了招手。

苏含停下脚步看着,鼻子就这样忍不住酸了,可能是因为心底那股浮起的娇柔作崇,令她在看到他时无法自控地想掉泪,不知道她当初的坚强去了哪里,怎会变得这么柔弱。

在她出神时,白峻修己走到了她面前,见她眼眶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像只被冷风冻着的可怜小兔子,心底一阵心怜,心疼地拥她入怀紧紧抱着。

“看到我是不是意外。”

“何止意外,简直太意外了。”她脸埋在他胸怀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腰。

他低首亲吻了记她发顶,侧拥着她朝车子走,“风太大,回车里暖和。”

“不要,我要抱着你。”她像个小女儿似的跟他撒娇。

“那回去抱,咱样到床上抱去。”他俯在她耳边低语。“

这下子她连耳根都红了,推开他打了下,“真讨厌,能不能别老往那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