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林竹音去医院的路上,顾影歌始终很沉默。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仅仅一年的时间,自己的身边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无论是在父亲顾怀之身上,自己和白羽尘,还是现在的林竹音。他们都曾经在自己的身边,又因为种种缘故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情。
顾影歌垂眸沉默了良久,忽然苦笑开口:“我有的时候也觉得……”
她的声音那么空洞,让旁边的年渊都吓了一跳:“怎么了你,别多想。”
“我只是觉得,我真的不是克谁吧?这是怎么了啊……”顾影歌笑了笑,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年渊沉默片刻,一伸手将顾影歌的头敲了一下:“竹音没什么大碍,入院检查一下就好,刚刚昏迷了估计是被吓的,你在那儿瞎想什么呢?至于白少,他的身份本来就是那样,你们交往的时候就开始了,你想也没有用,至于顾怀之,他的病一开始就有你也知道,封建迷信要不得。”
年渊很少一鼓作气地说什么多话,还不是为了嘲讽。
顾影歌怔了良久,忽然笑了:“谢谢年叔。”
“客气了。”年渊笑笑:“而且说起这个,我比较命硬从来不怕克这一说,你要是怕的话,以后来我家住。”
后半句明显是戏谑的口吻,顾影歌笑出声,摇摇头:“谢谢。”
顾影歌的目光转向病床上的林竹音,倒是旁边的张导开口了:“小顾。”
顾影歌一怔,抬头看过去,张导就道:“抱歉,是我迁怒了。”
他难得说一次抱歉,语气真挚地不得了。顾影歌看了他一会儿,摇摇头:“没事,我明白。”
“那天说的话,你别当回事,别放心上。”张导说着。
顾影歌怔忪良久,笑了笑:“谢谢。”
倒是年渊看了他一会儿,在心底哼了一声。
等检查结果的时候,年渊就坐在顾影歌身边,路骁去赶广告代言了,现在顾影歌的身边,也只剩下他和凌源温城,竟然两个都是白少的人,年渊也是有点无奈。
“刚刚张导说的话,你有什么感觉?”年渊忽然问。
张导也是仁至义尽,现在跑去帮林竹音办检查手续了。这些助理做的事情,他身为大导演居然亲力亲为,顾影歌也是有点感动。
想了想,顾影歌道:“挺好的人,可能就是一时迷了心窍吧。”
“你要是这么想,那我还真没问错。”年渊冷笑了一声。
“什么?”顾影歌一怔。
“他是因为你和白少重新在一起了,才放下了他自己的那点念头,不是因为他是个好人,与其说是为了你考虑,不如说是在忌惮白少,白少这次虽然入院了,也让很多人看到了白少是个怎样的人。”年渊淡淡道:“曾经人们认为白少不过是个纨绔子弟而已,而现在白羽尘动手了,他们才看的出来原来白少是个这样的人,张导也是被吓住了罢了。”
年渊的话让顾影歌沉默了很久:“可是我和白少没有复合。”
“自己看报道,你的项链已经证实了一切。”白羽尘似笑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