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力量如此巨大,全部挤压在艾玛的喉管上。
她几乎是立刻喘不上气,无法呼吸,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喉管因为变形而发出的咯吱声。
艾玛的嘴下意识的翕动着,两只手拼命地扒拉着凌城捏在她脖子上的手。
车窗外,一辆开着远光灯的车子驶过,短暂性地照亮了黑暗中凌城的脸。
艾玛惊恐紧缩的瞳孔中,倒映出眼前男人森然阴鸷的脸孔。
生命中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情况下,距离死亡如此近,无垠的恐惧将自己一点点包围,在艾玛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那只牢牢钳制着她脖颈的手,终于松开了。
她如秋风中的落叶,毫无生命力地坠落,跌在地上。
她无力地趴在地毯上,贪婪的呼吸着沾染着地毯灰尘的空气,口中发出让人战栗的倒气声。
在垂死挣扎的边缘地带,没有尊严与优雅,也做不到所谓的不怕死。这个时候的人,和动物没有任何区别,求生和对死亡的恐惧,都是本能。
凌城居高临下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猎物,他说:“我凌城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要挟,尤其是女人。下一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再放过你了。”
艾玛喘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