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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凌城将手中沾满凌修明黏腻鲜血的湿纸巾丢入床下的垃圾桶，又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份文件。

凌城：“父亲，您需要看看再签字，还是直接签字？”

凌修明喘息，冷声道：“医生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拿笔了么？”

凌城闻言，眉头轻轻一蹙，随即却转而又一笑，道：“不能写是吗？没关系，不能写，您还能说，不是吗？”

说完，凌城从自己的西装内袋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

他轻笑一声，将录音笔打开，又竖在了床头柜上。

凌城：“父亲，这份遗嘱要怎么说，您应该都知道吧？要是不知道，您就好好想想，没事，我们都有的是时间，您可以慢慢想。”

说完，凌城将输液点滴的速度调快，然后又退而坐到了那张椅子上，静静抽起了烟。

五分钟后，凌修明的脑门上，开始冒冷汗。

又是五分钟后，凌修明开始呻吟出声。

凌城缓声开口：“父亲您忍着点，这种药，虽然对软化心血管有很好的作用，可是它也有副作用。就是刺激人体的神经，让人心悸、疼痛、恐慌。有点不好受，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