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真不要脸,小时候一直喊晴天做小莫叔叔,晴天当时很疼她的,现在却晴天,真是太无耻了!”女宾客们也纷纷议论开来。
“是啊,真无耻,二少的脸都她丢尽了!”莫晴天上学那会儿就是大众,曾经有多少女生爱慕过他,现在就有多少女人在诋毁裴迦罗。
这些难听的话语声音不算大,但足以让裴迦罗听见。她垂下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莫太太一直微笑着,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她转头对裴迦罗说道:“看你穿的这身多不合适,这是晚会,跟我上楼去换条裙子。”
女宾客们鄙夷地笑起,打量裴迦罗的同时又看了几眼刚才和莫太太交谈的黑裙女人。黑裙女人婉尔一笑,无惧和比自己年纪小的裴迦罗比较。
裴迦罗紧抿着双唇点了点头,跟在莫太太身后上了楼。
裴迦罗在女佣帮她换衣的过程中,莫太太一直在旁边,双眼直盯着镜子里裴迦罗年轻的身体。
紫色的露肩裙子终于穿在了身上,群子胸前是一圈钻石镶边,华丽无比,可配上裴迦罗的马尾和脸上大大的黑框眼镜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哼,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房间只有裴迦罗和女佣在的时候,莫太太刚才和蔼可亲面具瞬间就撕下了,她此刻无情地讽刺裴迦罗。
这种话裴迦罗不是第一次听了,从十二岁住进莫家起,五年里,只要莫晴天不在场,什么孤女、可怜虫、害人精之类的话,她听了无数次,不是不生气,只是她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没资格生气。
“是不太适,我还是脱下吧。”裴迦罗脸色惨白,手颤抖着去拉裙子的拉链。
莫太太冷眼看着裴迦罗脱下裙子换上了她自己的衣服。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莫太太盯着镜子中裴迦罗的脸问道。
裴迦罗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眼中泪光直打转,可她硬是将泪水忍住不流下来,“我知道,您是想让我看清我与莫晴天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