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萧琅今晚大概格外高兴,喝多了酒,到了晚上就格外缠人。
观音被他缠得不耐烦,有几次差点直接推开他撂担子。
萧琅一手托着自己的脑袋斜躺着,一手抚摸着她手臂上的一处刀疤。
这处刀疤是她十三岁那年由他亲手留下的。
那年他从藩地偷溜回京城来,结果被人追杀,他偷上了她的马车挟持了她让她帮他逃走。她救他出城后,他却看她姿色出众用言语和行为轻薄她。
她那时候年少气不过,所以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结果他更狠,挥手直接在她手臂上来了一刀。
所以到现在,他的手臂上就有她的牙印,而她的手臂上则留下了他给的刀疤。
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且他的手在她手臂上摸来摸去的也让她不舒服。
她不满的将他放在她手臂上的手拨开,拉了被子盖住自己的手臂。
萧琅则又继续卷了她的青丝把玩,一边慵懒的道:“你可别不耐烦,你这可不是讨好人的态度。”
两人都心知肚明,观音找他,是别有所图。不说开,不等于他不明白。
观音转过身来,看了他一眼,最终又看向他手腕上的那个牙印,于是凑过去,在牙印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再看向萧琅,仿佛在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萧琅的确满意了,眉眼带笑的揽过她'放到自己的怀里。
其实当年那一剑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自小防心重,她突然咬向他,他没反应过来就出了手。事后他也给她留了药。
不过现在看来,当年的那一剑也没划错。看现在,牙痕对刀痕,多般配,天生他们就该是一对。
就像她这个人,无论怎么逃开,哪怕她嫁给别人,最终也还是要回到他身边来的。
萧琅又道:“今日在山上,程观廉是想杀你吧?”
观音道:“皇上明察秋毫,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萧琅道:“你看你的仇人这么多,朕得将你看紧一些才行。”
观音道:“不如这样吧,皇上将程观廉杀了,这样我不就安全了。”
萧琅“哼”了一声:“想得倒挺美,程观廉可是朕的功臣。”说完仰躺到床上。
萧琅双手抱着自己的后脑勺,又道:“你说外面的人会怎么骂朕与你?骂朕必然是暴君、昏君。你嘛,奸妃?水性杨花的女人?”
观音转过身来,讽刺的“呵”了一声:“皇上说过要立我为妃了吗?我就算能对得上一个‘奸’字但可不是妃。”
萧琅像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讽刺,想了一想,又道:“不当‘妃’,行,那你就继续做你的广平侯夫人吧。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朕偶尔召你进宫私会一下,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观音恼怒的瞪着他,直接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但没踢中,被他直接抓在了手里。